204;间,再接着往下说:
“对。我们约好,你往山上跑,我往河边跑。但是,你跑到半山,发现那些人追上来了。你怕自己暴露,就往河里扔了块石头。”
“我靠”
摄像大哥没忍住,爆了句脏话。围观的一圈人齐刷刷看向蓝姗,眼神复杂。
蓝浩天赶紧站起来,“那个,小苏,当年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意外。现在你人也好好的,不开心的事咱们就不提了。”
连忙又转向记者:“各位,今天辛苦大家了!既然小苏跟霍总是和平分手,之后我们会开记者会跟大家说的,改天,改天再请大家。今天就先这样啊!那个,那个小兰是吧?来,帮忙一起送下媒体朋友!”
为首的记者不乐意:“蓝总,今天是您请我们来的,这还没结束呢,我们不走!”
蓝浩天急了:“已经拍了这么多了,够你们一整个星期的素材了。走走走,我们跟霍总还有事情要说。”
“既然有事情,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
“再不走,我告你们私闯民宅了啊!”
“这又不是你的房子!霍总都还没说什么呢!”
十几个人一起说话,有男有女,有高有低,一时客厅陷入嘈杂,小兰急得手足无措,艾厘却懂了霍烟的意思,走到大门,啪嗒关上门不说,还落了锁。
十几人争执之间,霍烟冷漠地拿起茶几上刚才用来拆合同的拆信刀,反手握住刀柄,拇指扣住柄尾,面无表情地往下一扎。
砰!
“啊!”
随着一声女人的尖叫,争执骤然停止。尖锐的拆信刀刺进茶盏,盏底连同杯垫被贯穿,砰的一声裂开,破碎的瓷片莲花般摊开,滚烫的茶水冲破裂口喷涌而出,碧色的茶水顺着茶几边缘流向地板。
所有人宛如默剧暂停的大荧幕上的黑影,齐刷刷立在那里,一动未动。记者们闻声回头,只见崩塌的茶盏,以及扔到茶几上因惯性往前翻滚的拆信刀。
霍烟对面,刚才发出尖叫的蓝姗被吓得不轻,牙关紧咬,抓着衣角的手几乎痉挛。
心脏被一只手攥住,血液堵塞无法流通。蓝浩天愣了半天,才终于问:
“霍总,你这什么意思?”
霍烟没回答他的话,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抽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去迸溅到镜片上的那一滴茶水。不看蓝姗,不看蓝浩天,也不看记者,全程对付手里那副眼镜,淡淡说:
“继续拍。”
于是,记者们重新站好位置,分不清是本就想拍些劲爆的题材,还是被霍烟吓得只敢乖乖听话。
镜头重新聚焦,蓝姗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全程盯着裂开的瓷盏,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刚才那一刻,她几乎感受到,要不是媒体在场,那柄尖锐的拆信刀,刺穿的就不是茶盏,而是她的眼珠。
“刚说到哪里了?”霍烟问。
“蓝姗怕自己暴露,往河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