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可能,比如上次,她就为了帮霍烟挡那一下拐杖,就被霍守平怀疑过一次。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她问。
霍烟点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怕这一次。或者”
嗓音骤然压低:“你想跟我洗鸳鸯浴,我可以用荒淫无度的理由把他拒之门外。”
回应她的,是蓝苏骤然怒视的眸,凶狠一瞪:
“我走了。”
果断下楼,把工作室配置的保姆车开走。
算她多虑,霍烟这么精的性格,不把老爷子气死就不错了,怎可能要她帮忙?
过后很久,蓝苏才知道,霍烟只是在她面前故作轻松。但凡在霍家,纵然奋斗到了霍烟这样的地位,就不可能脱力老爷子的掌控。
一小时后,书房。
两盏茶在茶几上缓慢散发着热气,白气穿梭进空气里厮杀,淹没一切声音来源。桌沿两侧,霍烟坐着轮椅,腿上搭一条御寒毛毯,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反射暗凛光线,将一切沉到海底。
对面,霍守平坐在沙发上的身体些微佝偻,两手叠在拐杖上,橘子皮般的眼皮耷拉着盯着霍烟。
“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忘了我的规矩。”
霍烟扶了下眼镜,“爷爷,您定的规矩,我从来没忘。昨天我只是去看看热闹,最后出价拍卖的也不是我。”
而是四房那母子三口。
霍守平软硬不吃:“没拍卖,不代表你没动歪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同样在拍卖会上抛头露面,霍老爷子不管四房,却独独在意霍烟到场。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嗅觉,比如,霍晶晶出现在那里只为求一个杂志封面。而霍烟,她是真的会以此为基点着手古董生意。稍不注意,她就会像当初投资电影那样,在古董圈站稳脚跟,势力逐渐庞大,从而挣脱霍家的掌控。
何况,古董,本就是霍家的禁忌。
“当年,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你也清楚。要不是那个俄罗斯女人惹上盗墓贼,阿生根本不会出事。”
俄罗斯女人,说的是霍烟的亲生母亲。
阿生,霍恺生,霍烟的亲生父亲。
当年的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连警方也定义为悬案,但霍家如同历史上所有的偏见一样,习惯将祸水归结于红颜。
扶手上的手指用力抠起,脸上却不能有半点违抗:
“其实,警方如果查下去,真相水落石出,可能跟预想的不大一样。”
老爷子却已放弃:“跨国办案,哪那么容易?那些人全都是亡命之徒。蓝家、曹家,还有以前的苏家,没一个是干净的。要不是蓝苏没插手过古董生意,我也绝不会同意你们结婚。”
霍烟的眼睛微微一垂:“听说苏见鸿是倒卖古画的,背景似乎干净些。”
老爷子冷笑:“拿腔作调,装装文人的样子而已。跟那些玩古董的本来就是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