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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苏阳扭过头,看到余渊原本绷直的坐姿现已软塌下来。他的长腿交叠着,头低垂背微躬,眼神也变得涣散,与此刻西装革履的穿着十分格格不入。

余渊用手掌轻抚了把脸,而后试图去扯松领带,好让呼吸更顺畅些,手指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尝试了几次都无果。

苏阳走近他,俯下身,“我帮你。”

帮余渊扯松领带,苏阳的手背毫无征兆地被更大的一只手掌敷住。他当即愣住,脸霎时蹿红,拘谨着不敢有下一步动作,说话磕磕绊绊,“怎……怎……么了?”

余渊轻声说:“扶我去沙发上。”

“好……好的。”苏阳仍是有点结巴,清了下嗓子试图缓解紧张,“小白,过来帮忙。”

小白能顶什么用,不帮倒忙就不错了,一过来就不负所托地先问了句:“叭叭,你怎么说话断断续续的,是没充电所以信号不好了吗?”

“…………”苏阳趁机抽回手,敲儿子头,“让你帮忙,没让你说话!”

被儿子一打岔,尴尬情绪果然好了很多,苏阳故作坦荡地扶余渊去沙发上坐。小白孝心重燃,象征性地牵起余渊的手,很小大人地说:“父亲你不会自己走路吗?怎么又要让我牵还要叭叭抱。”

苏阳腾不出手敲儿子头了,只能干瞪眼,“你,现在开始不许说话了。”

小白假模假式抿起唇,用鼻音模糊地哼哼:“那这样说可以吗?”

“不可以!”苏阳注意力全然在儿子那边,再加之余渊身形到底比他高大魁梧许多,快到沙发边时,失了平衡,两双脚步皆凌乱,齐齐摔在沙发上。

苏阳被压得猝不及防,余渊俊朗的脸近在咫尺,灼热吐息扑面。他的心脏重重一跳,不争气地鼓噪起来,每一下都又快又急。

屏息、深呼吸、再屏息,循复往返依然徒劳,紧贴在一起的肌肤触感透过薄薄衣物面料,直达苏阳心底———比自己偏高的温热体温,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以及某些令人意乱情迷的挥之不去的浓烈暧昧氛围。

小白看到两人大人缠作一团十分稀奇,“你们在玩什么新游戏吗?”

苏阳模样慌乱地侧开脸,微妙地躲过与余渊对视。

好在这会大的这个醉着,小的不懂,没人察觉自己的异样,不然实在丢脸。他强装镇定推了一把人,“起来。”

余渊就着这个暧昧姿势,低低地说:“你心跳好快。”

苏阳顶着儿子的高压视线,迫使自己必须冷静下来,竭力抵住余渊胸口,将他推翻在侧,“不是我,是你的心跳快。”

余渊听到苏阳这么说,便这么认为了,躺靠在沙发上,低低地说:“哦,抱歉,是我搞错了。”

苏阳被他语气惊到,被酒精支配的他竟如此乖顺,问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否认是吗?”

余渊迷离的双眼布满红血丝,有些绵软地点了下头,“是。”

“什么要求都答应?”苏阳下意识脱口而出。

“答应。”

尴尬烟消云散,苏阳玩心大起,“口说无凭,我录下来?”

“好。”

苏阳去书桌上拿回手机,点开视频拍摄,摄像头对准余渊,“余总,博物馆项目能内定给我们公司做吗?”

“可以。”

苏阳又问:“那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听吗?”

“听。”

苏阳震惊:“这都行,你都不能算酒量差,简直是酒精测试仪。”

“是。”

苏阳笑得不行,故意问:“你是什么?”

余渊跟着他勾起唇角,老实回答:“酒精测试仪。”

小白终于领悟游戏要意,凑过来,用鼻音哼哼,苏阳听懂了,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