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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慎之劝道:“去吧, 我代理的新人第一次参展,帮忙抬抬身价。”他太了解余渊了,知道自己这么说他一定不会推脱, 更何况只是让他露露脸而已。

果然,余渊“嗯”了一声, “知道了。”

徐慎之听他这么说,尾音跟着上扬:“那你可不能失言,再说一遍,我录下来。”

电瓶车在高尔夫球几米开外停下来,余渊长腿屈在有限的空间里,有些不耐烦,反问道:“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失言过?”

钱忠从后一辆车里出来,走到余渊身边,看他在讲电话,侯在一旁。

徐慎之那边又补充了几句这次自己挖来的艺术家有多特别,让他一定要上心。

余渊脸色有所缓和,公事公办地说:“知道,我有数。车到地方,挂了。”

退出通话界面,余渊刚点开未读信息,就听到钱忠迫不及待地说:“劝了一路,看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

他当然知道钱忠在说谁,侧过一点手机屏幕的角度。

钱忠看到微信聊天对话框里,苏阳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一时情绪上头,就当扯平了。】

最近的一条,是十五分钟前:【方便通个电话吗?】

在钱忠震惊的眼神中,余渊点出联系人电话拨出去的同时,手机丢给他,从裤子口袋中拿出蓝牙耳机塞进耳廓,转身朝球童勾了勾手指。

球童麻利地上前,卸下球包。

耳边是电话未接通的信号嘟嘟声,余渊指尖在两柄短杆中徘徊了会儿,电话终于被接起,是苏阳的声音,他说:“稍等。”

“好。”余渊最终选定一支,抽出来拿在手上,继而向白球走去。

苏阳躲清净到阳台,还把推门带上了,“如果你忙的话,我们晚点聊也行,其实也不是很急的事。”

“不忙,你说。”余渊在高尔夫球前站定。

苏阳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的儿子,似乎一早上的训练也并未造成什么后果,能吃能玩,“你给儿子安排那些体能训练的目的是什么?”

余渊挥了挥杆试手感,问道:“你们相处这么久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小白感应到爸爸的视线,笑着招手,苏阳回应他,然后仔细回忆了下,回答:“除了你碰到的那次,喝了点啤酒会有点失控,然后就是每次频繁变身后会很累。对了,还有一次他说自己变不回来,睡了一晚才恢复。”

杆头瞄准,用力一击,球在洞口附近滚偏了,余渊收杆,从球包里换回另一柄短杆,“嗯,因为还控制不好,体力跟不上。还有,以后不要给他喝任何含酒精的东西,一滴都不行。这件事也别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你训练他体力是为了他更好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然你以为?”余渊嘴角微微勾起,再次瞄准,果断击球,‘咻’一声,白球进洞。球童笑着想上前恭贺,业余人士里算比较优秀的成绩了,却被余渊的眼神劝退了,只安静从他手中接过球杆,退回到车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清楚。”苏阳声音轻了又轻,“有些误会本来就是可以避免的。”

余渊逆着风往山坡上走,黑色长袖polo衫被风鼓起,手机里安静了会儿,他打破沉默,“明天早上还是老时间,我让阿忠来接儿子,课程安排也让他发你一份,有什么异议再商量。”

钱忠拿着手机亦步亦趋地慢慢跟着,不想离太远又不敢靠太近,好在有风送音,听了个七七八八,心满意足。

电话讲完,余渊转身,“回吧,叫车开过来。”

钱忠站在原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没想到您这次,这么……”顿了顿,“……这么谦虚。”

谦虚是很委婉的说法,其实他想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