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补偿。玉宝说,想不出。潘逸年说,我想出了。玉宝抿嘴笑说,我不想。潘逸年说,不想啥。玉宝说,不想逸年想的。扭身挣脱,潘逸年大笑,松开手,拍了玉宝屁股一记说,汰过浴了。玉宝说,嗯。潘逸年说,床上等我。玉宝脸红说,没听到。
玉宝脱衣上床,等着,不小心睡着,忽然睁开眼,潘逸年坐在旁边,凑近台灯在看书。玉宝抱紧潘逸年的腰,潘逸年说,困醒了。玉宝说,夜里在哪里,和啥人一道,所以没吃酒。潘逸年没抬头说,在和平饭店,和苏烨几个,我讲老婆怀孕,闻不了酒味。玉宝笑说,一定被取笑了。潘逸年看了看玉宝,微笑说,晓得就好。
玉宝说,还有桩辣手事体。潘逸年说,啥。玉宝说,吴妈明天要走。潘逸年说,啥意思。玉宝说,吴妈讲,要去儿子新妇家。潘逸年说,啥辰光回来。玉宝说,不一定来了。潘逸年皱眉说,有讲原因么。玉宝讲了夜饭时的小插曲。潘逸年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玉宝没响,潘逸年说,吴妈一走,玉宝哪能办,以后小囡生下来,姆妈趟不牢。玉宝说,我也迷茫了。潘逸年放下书,调暗台灯,侧过身来,瞅着玉宝,忽然说,苏烨家的小仓库,一周去几趟。玉宝说,讲不一定,经常去。潘逸年说,苏烨每趟也在。玉宝笑说,不常在。再讲我去的次数少,玉卿和赵晓苹比较勤。潘逸年沉吟说,这样。玉宝说,哪能啦,难道苏烨嫌鄙我们,不想租了。潘逸年一笑说,不是。俯首吻住玉宝,嘴里有中华牙膏留兰香味道,舌头又湿又烫,玉宝像含颗糖,吮住不放,直待喘不过气,才松开,潘逸年往下亲吻,玉宝软软说,吴妈还没讲完。潘逸年说,明天再讲。玉宝说,明天人就走了。潘逸年的手伸进衣底,抚摸隆起的肚皮,再往上走,珠圆玉滑,溢满掌心。欲念深腾,哑声说,我现在更重要。玉宝被拿捏住,动弹不得,腰肢一紧,开始发抖,手贴上潘逸年精壮的胸膛,再往下溜,忽而顿住,噗嗤笑了,潘逸年说,笑啥。玉宝说,不许笑嘛。潘逸年喘气说,我现在想看乖宝哭。玉宝没响,主动跪趴,潘逸年俯身贴住背脊,肌肤相贴,皮肉紧抵,玉宝又是一哆嗦,咬牙忍受,潘逸年握住腰肢,低笑说,这么热情。呼吸湿热,撩拨细软耳朵,浑身不由绷紧,玉宝娇嗔说,快点。
逸武站在门口,轻叩叩门说,姆妈困着了。潘家妈说,没,有事体。逸武说,有些话讲。潘家妈说,进来呀。逸武推门进去,潘家妈盖着被子,正结绒线衫。逸武坐到床边说,白天结吧,夜里光线不好,伤眼睛。潘家妈说,没关系,给小囡们结的,我心里高兴。
逸武说,我来替阿琳、给姆妈道歉。潘家妈说,道啥歉。逸武说,阿琳这人,没心机,就是讲话太冲了,姆妈不要往心底去,也给吴妈讲声对不起。潘家妈说,真觉得自己不对,也应该阿琳来讲,不是逸武。逸武陪笑说,阿琳不是怀孕嘛,我怕万一。潘家妈说,万一啥,我会得去为难一个孕妇,把我当成啥人了。逸武说,是,是,是我欠考虑,我这就去让阿琳来。作势起身要走,潘家妈说,算了,大晚上折腾做啥。逸武笑说,姆妈大气。
潘家妈说,我是没办法。逸武说,阿琳也可怜的。家里重男轻女,阿琳上有阿姐,下有弟妹,夹在中间,没读过书,整日种田喂猪,做饭带弟妹,稍做错事体,还要被爷娘打骂,遭了不少委屈。因此性格比较敏感,外强中干,讲话尖锐,其实内心霞气脆弱。潘家妈叹息说,我是没想到,我从小培养那兄弟们读书,个个聪明,成绩拔尖,结果呢,老大娶个初中生,老三娶个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