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待出上家,配合调查。我认得个律师,霞气能耐,打官司没输过,只要黄胜利自首,其它侪交由律师处理。潘逸年说,我只能帮到此地。

玉宝心生柔情,搂住潘逸年脖颈说,已经很厉害了。潘逸年说,是吧。俯首亲吻嘴唇,玉宝闪躲,娇嗔说,不要。潘逸年手伸进衣底,摩挲发烫的腰肢,鼻音微重说,真不要,假不要。玉宝笑说,真不要。

潘逸年说,瞎讲,吃夜饭辰光,一直勾引我。玉宝说,奇怪了,我哪能不晓得。潘逸年说,冲我笑眯眯,抛媚眼,挟猪蹄。玉宝咯咯笑说,这叫自作多情。潘逸年翻身压上说,勿管蓄意勾引,还是自作多情。今晚这趟跑不了。

玉宝要讲,被堵住嘴唇,几下撩拨,身软成一团棉花。潘逸年往下亲吻脖颈,胸脯,含混说,这里变丰满了。玉宝喘着说,我今天去医院一趟。潘逸年继续往下,没等到反应,玉宝说,我怀孕了。潘逸年顿住。玉宝重复说,我怀孕了。眼前一花,被潘逸年搂着大翻身,改成趴在怀里姿势。耳朵恰贴在心脏处,听到怦怦急跳。

玉宝抬头,这一向沉稳的男人,难得大惊失色,觉得好白相,伸手捏捏脸颊,笑说,戆嗨嗨。潘逸年抓住手指,目光炯炯说,真的,没骗我。玉宝说,骗侬做啥。我去医院尿检,医生讲,大概两个多月了。

潘逸年迅速在心底算过,粗声说,前两天,还往死里折腾。月经没来,玉宝也没注意。玉宝说,有几趟做过后,出过血,我以为。

潘逸年面孔发白,抚摸玉宝肚皮说,医生还讲啥。玉宝说,让四个月后,再去检查一趟。潘逸年说,哪个医院。玉宝说,瑞金医院。潘逸年说,瑞金医院不灵,我们去红房子。玉宝说,好。

潘逸年说,刚才压到肚皮了,痛不痛,我还蛮重的。越想越发慌,坐起来说,走,去医院。

玉宝说,不要动。伸手捧住潘逸年下颌,凑近,眼观鼻,鼻观心,不由失笑,忽然觉得,这男人真可爱,狠狠亲一口,神气说,我没事体。我可是一个人、背三只旅行袋、一大麻袋土豆,独自从新疆回上海的林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