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
他没有仰望过别人,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仰望人的滋味。
追逐一个人久了,有多累,多心酸,多苦涩,他清楚。
正因为清楚,他才不想把这个角色代入他姐姐身上。
他们家里人从来舍不得让她哭,可这么多年,她背地里为那个男人,流过多少泪呢?
想到这,程意泽就心疼。
“小屋这种环境,朝夕相处的,太容易催发情愫了。”程意泽一针见血,“他现在看起来对你确实有点意思,还说什么你是他白月光,狗屁!如果真喜欢你,你们早在一起了。”
时听鹿一阵沉默。
她今早醒来,就一直避免自己回想昨晚醉酒之前发生的一切。
她即使脑细胞死绝,也想不明白。
千万个可能里,她从没想过,也不敢想——
在她喜欢他的那些年,他也在无声地喜欢她。
这难道不是命运开得一个巨大玩笑吗?
撇开所有不论,就如阿泽所说,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当年又为什么拒绝她的表白?
为什么这么多年,她毫无所觉呢?
“我看他就是在玩你!”程意泽想了一晚上,快气炸了,“等离开小屋回归现实之后,他有一万个理由可以甩开你,把这里的一切都当成是冲动。”
时听鹿终于出声:“不会,他不是这种人。”
即使他身上有许多解释不清的地方,她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品性。
他不会玩弄别人的真心。
否则,怎么值得她喜欢这么多年。
“你别给我恋爱脑啊。”程意泽警告她,但也不忍跟她说重话,“他的感情可以收放自如,因为他不会有任何损失。但你赌不起,输不起。成日里面对一个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你只会越来越动摇,他给你一点甜头,你就会一头栽进去。”
时听鹿干涩地咽了咽喉咙:“我没有那么不理智。”
“可理智在心动面前,向来不懈一击。”
时听鹿回想重逢以来与他之间的一切,以及她一步步清醒地再次沉沦。
终于,还是无法反驳这句话。
她笑了笑,似是认了:“是啊,理智杀不死心动。”
程意泽陡然震惊地看着她:“……你就这么喜欢他?”
“一见钟情,十年难忘。”
程意泽深吸了一口气,还不死心:“那是你没接触过更好的人,我觉得昨晚新来的那个姜珩就不错,他看起来对你也有意思——”
“阿泽。”时听鹿打断他,“他在我面前,我看不到别人。”
程意泽彻底无话可说。
他送她到铭蓝后,气哄哄留下一句‘排话剧去了’,就猛踩油门疾驰离开了-
今日来接时听鹿的并不是温琳,而是——叶溯。
“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们一起吃过饭。”
“正好今天受人之托,带你去个地方。”
时听鹿有些为难:“可我还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