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都督和南绍皇子的动向,我觉得陛下要借刀杀人,她把这二人安置在一处,八成要生乱子。”
“那不正合姑娘心意?”
桃枝犯了迷糊,人死了婚约自然消失不作数,云葳不必受威胁,该是好事啊。
“我的意思是,莫让云家插手其中。若真出了乱子,给人把屁股擦干净,莫露马脚让安阳王府生疑,我娘还在他们的地盘呢。”云葳难掩慌乱,话音都添了些许轻颤。
桃枝这才反应过来云葳的用意,拍了拍脑门,懊恼哂笑:
“还是姑娘机警,在理,婢子晚些就传话去。”
话音散去,主仆二人方出皇城就瞧见了长街上静候的敛芳和吴桐,遂颇为默契地闭了嘴,一路无言,回府安歇。
时光匆匆,三日弹指一挥,转瞬便到了五月十五的傍晚。
文昭抬眸瞧着外间的时辰,淡声吩咐秋宁:“时候不早,摆驾留园。”
秋宁拱手低语:“车驾皆已备妥,陛下随时可移驾。”
“澜意,云葳,你二人随朕一道去,也替朕瞧瞧,这南绍送来的皇子,可堪入我大魏的禁庭?”文昭满嘴打趣的口吻,神色更是大好。
“是。”二人异口同声地应允,却是各有思量。
直觉告诉舒澜意,陛下绝不会选别国皇嗣做皇夫,今夜的宴席定然大有文章,这两日萧妧忙得不可开交,文昭在暗处一定有所行动,她抱着十足的看好戏的心,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云葳却如坐针毡,手心泛起了一层层薄汗。
朝中只知,宁烨以拱卫边防的名义,领了七千禁军南下入西南边军检阅。但她清楚,文昭派宁烨去,是未雨绸缪,准备向南绍兴兵的。
可若京中出了半分差池,宁烨的七千兵将未必是外敌和内贼夹击的对手。
“动身吧。”文昭笑呵呵的自书案后起身,扫过两个安静的不像话的姑娘:“都陪朕累了一日,去园子里松泛一二。”
云葳和舒澜意快步跟在文昭身后,走在夕阳铺陈的宫道上,三道颀长的身影东倾,亦然染了斜红。
“报——!”
忽而,南宫门传来一声火急火燎的通传,继而便是仓促的飞奔声过耳,一侍卫模样的男子疾跑着滑跪在文昭身前十步的位置,抱拳道:
“禀陛下,南绍皇子车驾长街遇袭,皇子殿下不知所踪,刺客逃离,殿前司已在缉捕,萧副使恳请陛下莫要出宫。”
“什么?”文昭故作震惊,柳眉顷刻觑起:“南绍皇子可曾受伤?什么叫不知所踪?礼部和禁卫都是吃白饭的?”
“陛下息怒。”
来传讯的人惶惶不安:“刺客以袖箭行刺,皇子殿下的车内有血,但人在混乱中确实不知所踪,殿前司和京兆府的差官都去搜罗踪迹了。”
文昭脸色冷冽,透着不正常的青白,她设局是为致人于死地,怎会不知所踪呢?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