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呢。”
云葳悄然蹙起了眉头,忍不住怀疑文昭是在编瞎话骗她,垂眸绞尽脑汁地回忆昨夜的情形。
文昭敛了笑意,沉声吩咐:“回话。”
“臣…臣还未沐浴,不好随侍殿下。”
云葳随意拎了借口出来,她只记得昨夜被秋宁带来此处给文昭过生辰,想必一夜没回去,自是没有沐浴过,身上也是昨日的旧衣。
文昭不无迷惘地曲起了眉梢,这是个什么由头?
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敛眸笑言:
“数九寒天,一日不沐还不至发臭,孤不嫌弃你。你若早些替孤回完了臣下的贺表,午后便放你离去,沐浴更衣,以待新岁。”
文昭想一出是一出,云葳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留在她的寝殿,将昨夜的事抛诸脑后,故意让自己不去思量。
见人乖觉地坐在书案后回复表章,文昭在侧随意翻阅着云葳先前誊录的书稿,淡淡道:
“孤给你报了春闱,二月开考。元月下旬,跟孤入京?”
云葳捏着笔的手顷刻僵住,踟蹰良久才轻声回应:“殿下,臣…臣不想考。”
“为何?”文昭凤眸觑起,随手合拢了书卷,直接抬眸凝视着云葳。
“臣不想进京,也知道自己考不上,真的不想去。”
云葳放下毛笔,忽闪着大眼睛讨好地望着文昭,“再给臣些时间,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此番错过,你要再等三年,那时都十七岁了。”文昭话音尚且柔和:“孤能护你周全,京城不可怕。”
“殿下要归京?”云葳打量着文昭满目惊诧,此刻京中虎狼得势,文昭回去作甚?
“京城大兴宫才是孤的家,孤从未做错什么,为何离家不归?”
文昭甚是淡然地反问:“难不成你人在深山,也听了风言风语,觉得孤是弄权小人?”
“臣没有。”云葳慌乱起身离席,一时惶然。
“孤不打算让宁烨回京。”文昭正色与人商量:
“知你不是年幼无知的傻姑娘,有些话就直白说了。你母亲手握侯府大权,已然投效了孤,会替孤坐镇襄州。”
“这是殿下的公事,不必与臣说。臣未曾认下宁夫人,宁府事与臣无关。”云葳审慎回应。
“你为何总在逃避?这些牵扯,非是你一力回绝便有用的。”文昭深感费解:
“一如孤喊破嗓子,也无人真的信孤不惦记弟弟的皇位。且你本就是孤的属官,孤的公事你需心里有数。林老见解不凡,你该参悟效法。”
“但臣若入京,云相必不会善罢甘休。”云葳心虚的小声嘀咕。
“孤京中的府宅比此处大三倍不止,如今孤交了摄政权柄,成了双腿残了的废人,只说回京养着病体,闭门不出,他能闯府不成?”
文昭耐着性子与人解释:“你就随孤一道住着,京中的人脉布局孤反而更安心。”
“臣非去不可,没商量?”
云葳心下惴惴,在此处已很不自由了,听着文昭的口风,入了京只怕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