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点头:“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便没有放在心上。”
施净撇撇嘴:“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沈青黛歪头看了他一眼:“谁让你不好好观察,只顾着吃。你都没有发现常安的手有些奇怪?”
看他还是不解,沈青黛接着道:“陈桉死的那日,我们瞧见,常安双手有明显勒痕。”
施净点了点头:“我懂了,你们是说,当日对陈桉泼脏水的是常安。那真这么说,常安就是杀死陈奉的凶手。”
赵令询道:“我们也只是猜测,还需回去找到常安验证。”
三人走过石桥,一路回到住处。
王安若听到响动,从屋内走出,又仔细辨认了一会,才笑道:“是你们回来了?”
烟儿也懒洋洋地走出,有气无力道:“是你们啊。”
沈青黛笑笑:“你看起来有些失望?”
烟儿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眼光一瞥,落在赵令询手中的绳子上:“你遇到常安了?”
赵令询见她一直瞧着绳子,便举了起来:“你为何这么说?”
烟儿用手一指:“你手里拿的,不就是常安平日上山砍柴时,捆绑柴火的绳子?”
沈青黛抓住绳子,问道:“绳子都一样,你怎么确定这个是常安的?”
烟儿走上前去,指着一端道:“你看,这里有火烧的痕迹。是我不小心烧的,当初常安还骂我来着,我可都记着呢。”
赵令询眸色一凝:“常安还没回来?”
“这几日用柴比较多,他见柴不够,便上山砍柴去了。”
烟儿说完,向门外张望几下:“都这个时辰了,他应该回来了啊!”
沈青黛同赵令询对望一眼,常安也不见了。
赵令询转身看向王安若:“王公子,常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的,可会功夫?”
王安若听出他话里的意味,眉头蹙起:“大人,可是常安犯了什么事?”
赵令询举起绳子,突然想起,他是个瞎子,便又放了下来。
“陈奉死了,勒死陈奉的,就是这根绳子。”
王安若扶着石桌,缓缓坐下:“大约五年前,有次我外出医治眼睛,在路边救下一个奄奄一息的常安。他本是个镖师,走镖途中遇到山匪,货物被抢走,人也被打伤。他在我家修养了一段时间,才渐渐恢复。得知他货物丢失,回去不好交代,我便借了他几十两银子。后来,他变卖了家财,抵了货物,便来寻我。我见他无处可去,便让他留下,此后他就一直跟着我。”
五年前遇到的,镖师,沈青黛默默思索着。
烟儿听了半日才反应过来:“你们的意思是,常安杀了陈奉。可是,常安与陈奉并没有什么仇啊。难不成,山匪还是陈奉不成?”
施净猛地一拍脑袋:“对啊,这样就说通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陈奉,很可能就是当初的山匪。常安在此两年,就是为了报仇。”
王安若摇摇头:“不对,我救常安的地方,距离此地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