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不是小数目,不放在家里,有什么稀奇。”
沈青黛见他还在狡辩,当即道:“我们昨日发现,杜二公子有个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每笔收入来源,里面并无你的两千两。”
杜二公子当然没有账本,否则,他们也不至于没有发现这个漏洞。她不过是想利用此事,击溃吴掌柜第一道防线。
果然,吴掌柜做贼心虚,当即脸色微变,吞了下口水,不再说话。
沈青黛趁热打铁:“昨日,我们在黑市门口遇到提供蜉蝣图的人,据他交待,图正是从你家中所偷。这下,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吴掌柜一下泄了气,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人不是我杀的,我真的没有杀人。”
赵令询冷声道:“你若没有杀人,那杜二公子被杀当晚消失的蜉蝣图,为何会在你手中?”
吴掌柜猛然起身:“我没杀他,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就死了。我只是一时贪心,顺手拿走了蜉蝣图。”
他只承认拿走蜉蝣图,却坚持自己并未杀人,而他们确实也无实证,沈青黛决定换个问法。
“你说你没杀人,那总要给我们一个没杀人的理由或者证据。蜉蝣图出现在你手里,若你不能证明自己,那你就有最大的嫌疑。”
赵令询望望沈青黛,她此举聪明,让吴掌柜自己证明自己,既省得他们一番口舌,他或许还会讲些他们不会问或者会漏问的其他问题。
吴掌柜手支着墙壁站起:“我根本不会杀梦柳公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冲突,我没理由杀他。”
沈青黛看看赵令询,一声叹息:“咱们好心给他个机会,可他却不要。”
吴掌柜愣了一下,还是想要挣扎:“我说的都是实话。”
沈青黛冷着脸:“你们没有冲突?那为何杜二公子会减少对如意斋书画的供应?你愿意以高价购买,无非是起了杀心,知道他必死无疑,他一死,遗作自然水涨船高,你便可坐收渔利。”
吴掌柜私下约见杜禹华,正说明如今如意斋已经有极少幅梦柳公子的画作。而他急切求画,如之前的分析,大约是两点,一是知晓梦柳公子会封笔,另一种则是知晓他会死。沈青黛故意说了第二种,除了想要诈他,更多还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吴掌柜浑身发冷,他们竟知晓得如此详细,本来还想负隅顽抗的心,一下松懈起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保证我所讲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还请两位大人信我。”
赵令询淡声道:“那要看你说了什么,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吴掌柜不敢有丝毫隐瞒:“我承认,我和梦柳公子的合作,出了问题。之前几年,我们一直是二八分账,对此,我毫无怨言。”
“可是最近这两年,我为他创办丹青榜,他赚得盆满钵满,却不肯分我一杯羹。我自然不满,便多次找他,要求分账改为三七,可他却一口拒绝,还减少了画作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