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小一辈的侄子侄女儿们已经起哄的拍起巴掌叫好。霍老太太便向梁国公夫人笑道:“瞧瞧这帮猴儿,可是要大闹天宫了!”
“老太太答应了!”胡菁瑜欢呼一声,从炕上跳了下去,还不忘拉住霍青毓的手:“咱们得先回房换身衣裳,才好大展手脚。”
霍青毓拥着小被子坐在炕上,瞧着胡菁瑜说风就是雨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说道:“急什么,吃完了饭再去换衣裳也不迟。这么冷的天儿,偏你跑来跑去的也不嫌风硬。回头灌了一肚子冷风吃饭,再岔了气儿,又该喊疼了。”
胡菁瑜嘻嘻的笑,索性挤着霍青毓旁边儿坐下,挨着胡菁瑜的肩膀说道:“我就是觉得没意思嘛!要不咱们下五子棋罢?”
胡菁瑜是一刻也闲不下来,霍青毓却是懒懒的不爱动弹。指着一旁才六七岁的堂侄女儿说道:“叫侄女儿陪你玩罢。我歪一会儿。”
胡菁瑜不满的皱了皱鼻子,眼珠子一转,又说道:“要不,我教你玩麻将罢?”
已经吩咐小丫头子取了棋盘来的堂侄女儿忍不住歪着头问道:“麻将是甚么?”
“是国粹啊!沾了就丢不开手的好玩意儿!”胡菁瑜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扬声吩咐小丫头子取纸笔来,又闹着要画麻将。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折腾的勾起了兴致,团团围在小炕桌上,嘻嘻哈哈地看着胡菁瑜用烧得黑黑的碳条在宣旨上画出一个正正板板的四方形,又在上头画出幺鸡二条三条,一万两万三万,一饼二饼三饼和东南西北中发白的图案。
还特别贴心的在旁边标出了什么位置该描成什么颜色。
等画完了花样又叫小丫头子传了府里的木匠来,隔着窗扇一一嘱咐明白,那语重心长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霍家七姑娘帮衬着打理家事了呢。
因胡菁瑜催的急,木匠便照着花样子用黄杨木先打了一副牌出来,也未曾描漆添金,只用砂纸磨得细腻光滑不会刺手,当天晚上就呈了上来。
带着全家疯玩了一下午的胡菁瑜立刻精神抖擞的吩咐小丫头子把花厅里的方桌摆在当地,又搬来四个太师椅,拉着梁国公夫人、二婶婶和霍青毓在四面坐下来,口沫悬飞的讲解起打麻将的规则。
霍青毓上辈子玩过麻将,并且还玩的很好,属于那种乐意给你喂牌就给你喂牌,乐意给你点炮就给你点炮的“高手”。
这会儿却坐在牌桌上扮猪吃老虎,盯着坐在下家的胡菁瑜一张牌也不给吃,要么就估摸着胡菁瑜的牌跟她胡一样的,整四圈下来胡菁瑜一张牌没吃着一把牌没和过,偏偏还拍着霍青毓的肩膀自我安慰是“刚玩的人手都冲”,乐得霍青毓不要不要的。
在旁围观的霍老太太和其他长辈们也都看明白了,一个个心痒难耐的搓着手,颇有些磨刀霍霍的把霍青毓四人撵了下去,
霍青毓顺势坐在老太太的旁边,给自家祖母大人支招。胡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