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本不想说,可是你和梁挽……”他摇摇头,似乎是甩掉了一些不该有的犹豫,忽然坚定地看向我道,“我之前被人护送回去的时候,半睡半醒之间,偶然听到护送我的下属说,楚容……在小无相山的正殿某处,埋了数量惊人的火|药和隐雷,他,一定会把冯璧书和梁挽永远地留在那儿……”
我只觉出了一阵莫名的惊恐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上下,尤其是那个致命的字眼,把我的心脏都给拧紧迫了,我分分秒秒就攥住了他的手,确认道:“你说什么!?那是多少火|药和隐雷?”
他眉目沉重道:“具体多少不清楚,但是足够把整座小无相山的门派宅舍都炸成灰烬,也足够引起山崩与地裂,所以你一定要把梁挽给追回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到了小无相山
本来没出这样的事儿, 我还是要细细点算一波人和我一起冲过去的,行礼估计也得精挑细选一番再出发。
可如今都听到了这等十万火急的消息,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呢?
我只把一个包袱在背上,从马厩里挑了一匹最快的马儿,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赶过去, 三天之内途径三州,路过三个驿站, 换了三匹快马, 就是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他们, 中途几乎连吃饭睡觉都在马上,连客栈也不住,怕的就是浪费了一丁点儿时间, 就追不上他们了。
但天有不测风云,我计划途经蒙刀山抄山中的近道,可没想到遇到倾盆大雨导致的山体滑坡,巨石滚落,桥面断裂,连身经百战的马儿都受了惊吓, 不肯随我上山去, 我只好绕道而行, 为此耽误了两天,便越发心急如焚。
梁挽等人只怕已经和我拉开距离了, 就算他们想等我, 也不能冒着风雨在等啊。
于是马不停蹄又赶了两日, 终于到了小无相山的山脚。
我从山脚眺望山形, 只见一副起伏颠簸如水墨画的景色就这么凌然抖落到了眼里,那远处的黛色山影叠着重影, 墨色晕着天色,宛如一幅幅墨液浸透了的贝壳与玳瑁,就那么层层地镶嵌在天空的一边,就这么远眺一会儿,感觉这巨山好像会从静止一下子跳动到你的眼前,那种扑面而来的雄壮气势几乎让人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敬畏感。
可惜只能这么随意一瞥,没办法花更多时间去欣赏景色,我迅速沿着白石山阶顺级而上,到了后来不是走而是飞奔,飞奔也逐渐加速变成了雷电一般的飞驰。
飞驰不久,我又远远看见了巍峨如宫殿一般的层叠宅舍,那建筑是依山而建,托山而出,飞檐如山角、彩漆如山色,朱栏似山鳞,当即觉出了这是嵌入山体的一个门派,从建筑结构来看,倘若下方建筑产生剧烈的爆炸,引起巨石滚落、山崩地裂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儿。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