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又是无奈道:“我是怕你冒险,因为我们这次去毕竟是……”
我冒险难道你就不是冒险?凭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啊?
我有些不耐地打断他:“我知道可能会遇到什么人,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所以……我才拉你到这里来。”
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才有空把目光从我的身上挪了开来,四处看了一圈,随即目光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似的,可是又顾着矜持,只咳嗽一声,回来问我:“你想做什么?”
我只有意地嗤笑一声,伸出手,一只两只的手指直接点了他的胸口,抵在了那颗心脏灼灼跳动的地方,好像想把里面的真情实绪也给挑出来似的。
“别装纯了,你方才的眼神我可看在眼里了,你此刻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的,好挽挽,你还是和我说了吧。”
梁挽故意矜持地仰首一笑,露了雪白云润的细秀脖颈,和惊心动魄的下颚弧度,像是恃美行凶一般地问我:
“那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我的林老板……或者说,我的好小棠?”
呦呦呦,这就叫起我的好小棠了?肉麻死了。
我只笑了一笑,可又忽然转笑为盯凝,无比认真道:
“你有没有……一些比较难以启齿的事想和我做的啊?”
翻译一下:有没有一些比较变态的事想和我做的啊?
梁挽听完,倒是不动声色,一开始是故作正经地瞅了瞅我,接着低了头,垂了眼,睫毛轻颤小抖一阵,如鸦羽投下阴影,像是在他的内心酝酿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快活事似的。可半晌之后,这人又察觉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我:“你这样问我,是不是……你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想和我说啊?”
我瞪他道:“当然有啦,可是我先问的,所以你先说。”
这是“坦诚相见”的大时刻,可不许让给你用话术给逃过去。
他想了想,脸皮有些发红,像是扫过雪的红梅那样迎着我吹过去的私语和风儿,他只面露痴色地看我,露了那殷殷切切、羞涩刻骨的表情。
“我,我现在只觉得能不用分手,能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已经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儿了,我,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喔,你这是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狂喜么?
我只掏心挖肺一般地和他叙说:“可我们这一去,说好听点是同生共死,说难听点是生死未料,我不想和你留下任何遗憾的,挽挽……”
梁挽一愣,像被触及到了什么往日的伤口,因此应激似的紧绷起来,坚定地握住我的手道:“不许胡说,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如此严肃,我便安抚了几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任何难以启齿的事情想和我做的话,你就说罢……我已经准备好和你面对一切……没,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