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出我的意图,退开几分,若是我冲他扬起脸蛋,就是示意他可以再近一些,再亲上几口。
他让我惯了他的柔和,再半逼半诱着,让我也去习惯他身上那略微粗野的一面。
毕竟是个武人,那肌腱碰撞肌腱的运动冲劲儿,那手指拧动胳膊和大腿的外功巧劲儿,那牙齿在脖颈之间参差下落,如野兽寻找食物一般吮咬着什么的奇狠劲儿,在这武人的身躯之上都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的。
仿佛我俩额头之间凝着的汗既是蜜糖也是甜水,仿佛那唇齿之间残留的血沫是猩红带着苍白的冲动印章,仿佛我一时之间在狂风暴雨之中,又顷刻迎来了一场温润细致的春雨,仿佛我是架着一艘小船,进了一个永远向我开放的海岸码头,又仿佛我就是那座码头,而他就是那艘疾冲到码头的小船。
仿佛这一刻无分彼此,仿佛分割我们的界限已不存在。
仿佛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旧人新人
一种翻云覆雨、一场惊涛骇浪, 一时巫山之巅,一道瑶池之会,这短短四句,就是我昨日经历的写照。
本以为如此消耗体力, 第二日醒来必起不来床的, 可没想到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具身躯, 比我想的还要更耐实, 我一起来就开始准备今日的启程了。
因为是开饭店的, 我什么干粮水酒都不缺,新鲜的水果也得带上,到这山上去的衣服也带了一叠, 绷带伤药跌打酒也不能缺吧?这林林总总算起来,都够装几个马车了。
小错像是一下子和我调换了角色,像个老妈子似的催着我带这带那,不能寒了冻了饿了渴了,梁挽倒是准备了很多自己缝制的衣衫和日用品,好像争着和小错比谁更贴心, 最后两个人都因为要带什么不带什么, 而起了一番辩论。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决定成年人就要都带上,而且还要挑选一些客栈里的好手, 和我一起出去历练历练。
就在这节骨眼上, 客栈的门口来了一些特殊的客人。
我让二人在里面等候, 我自己和几位伙计到门口一看。
好家伙。
几辆装饰奢华的巨型马车停在了门口, 占满了位置,引爆了一条街上的路人, 如此人人侧目,自然是人人好奇、人人议论了。
说这些马车是巨型,是因为它们都堪比一个个小型的移动城堡了,里面塞个客厅书房都没问题,连领路的马儿都是个高肌壮,如同马儿里的巨人,兽类里的浩克马。
骑在领头马上的,是一位英姿飒爽、宽袖飘飞的紫衣姑娘,她身后一辆马车被掀起了一帘,露了一张公子哥的脸,这人看着文弱秀气,苍白如玉,眉眼间带着几分隐隐的忧邑,倒似风霜倒灌,雨雪流溢,积的愁风苦水全在这眉间两靥了。
除了他们外,后面还跟了四匹马、两辆车,马上都是精干配剑的护卫,个个形容不凡、神光烁烁,车辆看着也似乎装了满满当当的货物。
如此人物、如此排场,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