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如天的被窝里,被几个奇怪的想法给来来回回地拉扯着。
你说。
他到底是在讨好我?
还是自己迷恋于此?
人类对于一些身体部位的迷恋,总有一种道不明朗的犯禁感,也许因为这些部位的构造是为了行走、为了持握,而非为了激引人欲而生,可它们仅仅是履行本职,那种兼具了肉感和骨感的结构,也能偶然触碰到一些人敏感的内心,即便不是犯禁,也成犯禁了。
是他无意识沉迷于此,
楠碸
但出于羞耻,不便言明?
可看他之前那不喜欢被踩的表现,好像也不像啊。
既然不知道,那试试看?
想到此处,如同沉积窒闷的大脑被打通挖穿了一条通道似的,我忽有了挣脱的力气,一下子从被子钻了出来,在床上站了起来。
梁挽就在我脚下,有些惊异地看着我。
“嗯?不喜欢?”
我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还不错。”
他被我的正经样儿逗得笑了一笑,道:“还不错,那为什么不继续啊?”
我收束了表情就像收束了衣衫,故作漠然道:“你已经讨好过我了,讨好得也挺有本事儿,现在轮到我了。”
梁挽一愣:“哦?”
我只道:“脸朝下,把背给我。”
他似乎是想到了之前的情况,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的脚尖,那里就像一个被触碰过的奶酪似的,还留着一两道新鲜按压过的红痕呢。
他只苦笑一声:“真的讨好?”
我淡淡道:“当然是真的,你不敢受?”
他只仔仔细细打量了我,见我如此面无表情,又瞅了瞅足尖上留下一钟钟指印子,却仿佛稍微安心了一点点,就乖乖地脸朝下,躺在床上,露了一个光洁美丽的脊背,和那仿佛被流水刀子,一笔笔裁切过的顺畅背肌。
我打量着这美丽的线条,默不作声地把用一只脚,一只他刚刚在掌心揉捏捻存过的脚。
踩在了他的脊椎上。
稍稍一动就可致命。
这要紧到极限的地方,仿佛连通着他所有的神经,让他下意识地紧绷了身躯,不敢放松太多。
我却把脚尖微微挪开,到了不那么紧张致命的背侧,开始轻轻地踩了一踩。
他却轻叹了一声儿,说不出是疑惑还是无力。
“你……还是这么喜欢踩人啊……”
他还想再说,我却忽然重踩了一下,逼得他懊恼地哼了一声儿,有些无奈地转头看我:“小棠……”
我却不理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