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梁挽。
他几乎人一进来,就如山如风一般立在原地,只把把一种温和而紧切的目光扑进人群去找我,见见哪个有细腰,看看谁家是带剑,瞅瞅何方有美少年,反正绝不把眼闲置。
他身躯正经,目光温和,但他的搜寻没一丝漏洞且全方面覆盖,他在这一刻比一个正经的捕快更像捕快。
他在找我。
一个“失踪”了三天的我。
严格意义上不算失踪,走之前我让卫妩他们转达消息给梁挽,说我有事出门,暂时不回,他可自行打工或者放假。
但总归不算没有交代,可很宽泛也很敷衍,这在严谨的某人看来,和不告而别也没有太大的分别。
他一开始大概只有些无奈,摆着无可置言的微恼和矜持,但没太采取手段,以为我去个一天就会冷静下来回来找他,结果三天我都没现身,可能这才让他急恼,认定我是来蹚一场更大更浊的浑水了,所以无论如何也求寇子今小王八带他来宴上一一看过。
他是真的几乎全看。
甚至连现在的“我”也看。
我这一个大写猥琐的“念邪剑”梅行念,站在“赏菊台”上一个可以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的角落,对着哪个过来的美少年都来上一阵发了浪乃至发了情的浅笑,哪个美少年就被我辣得躲了七八尺远,这可能是我扮演过的难度最高气质最为恶心的一个角色,但也是我至今为止扮演过来乐子最大的一个角色。
因为与我的本人产生了强烈的反差,以至于我对着寇子今小王八抛媚眼的时候,他因过于恶心都不敢细看我,这种连小王八都能骗过的伪装大大增强了我的信心,让我都敢去看梁挽。
没错,就梁挽。
我看他,他也看向我。
四目交错那一瞬间,没有火花,只有沉默的疑惑和不适,以及沉默的淫意和色眼。
以往当聂小棠的时候我还得顾忌着不能职场性骚扰,可如今撇了本体戴了马甲,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这一双色眼,扫遍他的全身上下。
尤其是扫扫那雪如白菊的胸膛,裁如菊瓣儿的双腿,富有菊杆力度的紧致腰腹,及一双温润如千朵万瓣的菊花儿上沾惹的露珠的眼。
这眼动情温润至此,这腰腹紧切慢裁至此,这胸脯子在半遮半掩的衣衫下又雪白柔嫩至此,仿佛可用足尖狠狠一踩,用十根脚趾狠蹂而躏覆,松脚时,又能瞧得见那肌群瞬间紧绷而反弹,那波动必定像玉雕的水一样动人。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无遮拦,连梁挽看向我都有些疑惑,细细打量了我许久,像是在透过我的脸型去看谁,可又因为我露骨的目光而被迫挪开目光。
挪了会儿,他又忍不住把目光挪回来,却发现我正对着他旁边的寇子今在抛媚眼,寇子今被恶心到,和躲瘟神似的速速走开,他就更显疑惑,更是细心细眼地去打量我。
打量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挪了目光,去看别的人别的事儿,好像别的地方真能抖擞出一个我。
嘿嘿嘿嘿。
平日你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总以五指来淫我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