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慢慢地把腰间系着的红绳一点点地拿出来,像抖落一些旖旎暧昧得过了分的证据一样,放在桌子上,放在我们对峙的这张桌子——这张意识交锋的战场上。
梁挽看着那些东西,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唇角忽带起了一丝荒诞又深凛的笑。
“你那日能不经意在我身上用出这暴露线索的‘浓胭扣’,是你无意识之间对那些荒唐岁月产生了怀念,还是因为……你其实并不是无意识的?”
梁挽忽然收了笑:“倘若不是无意识的话,我那时又是在干什么?”
“那时候……”
我把红绳一推,眯了眼,看着风淡云轻不动的他。
越发起怒,冷绝不屑、且恼恨欲杀地补上了一句。
“你这狗东西……是不是在和我调情?”
值得吗
当我撂下这话的时候, 我瞧得见梁挽的眉头在短短的一瞬间挑了一挑,像莲花的尖尖一角被一阵积情惹欲的风给吹了一吹。
他沉默,整个人浓缩锋芒,仿佛成了烛光下摇曳生辉的一段玉像, 一抬唇, 却只拾掇出一丝看不出深浅的笑。
“自从成了聂老板的伙计,我可时刻关注你的养伤进程……我私以为你身上好才是真的好, 这比什么都重要, 即便手法有些过激, 老板也不必如此想我吧?”
他越是温润妥帖,我越是不动声色地近了他,冷意翩然地指责道:“你都承认自己用了这种风月场合才会用的拘人法子了, 还不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柜门焊这么死有意思?你踏出来一步会挂么?
梁挽却是目光深沉道:“那你……喜欢男人么?”
我一愣。
我万没想到他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我也注意到,这时他用的是“你”,没用敬语,没有敬重,问得长驱直入,说得直捣黄龙, 似终于抛了维持君子面目的顾忌, 把真实一面展出半分。
我沉默片刻, 只淡淡道:“这个问题我也已答过……我不喜欢男人。”
他微微皱眉,似预料也似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是吗?”
这口气, 就好像他毫不在乎这答案, 也根本没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 可却非得问出来, 非要探个分明。
我只道:“现在是我抓了你的线索,是我在问你, 你为什么不答我?”
梁挽只是盯了我许久,忽的低低一笑。
“并非我不想答,只是答了你也不信。而且,你几次三番这般质问于我,让我很想问问你……聂小棠,当日你把足尖踩在我身上,接连几次,你那时又在想什么,又在干什么呢?”
额……
踩奶只是正常的爱好,对吧?
这除了我是美的好朋友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先动了我的腰,我第一次捉你的时候可是客客气气对你,我连水都好好地喂你,你捉我的时候却只是嘴上客气,你手里不客气地把我从头动到了脚,你以善的名义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