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来,叫得满天下都知道……”
我又顿了一顿,又充满邪气和狂傲地改口一笑:“又或者,把你那张漂亮虚伪的脸拿那青玉面具盖起来,用玉球堵上你那四处哄骗人的嘴,这样整个阁楼就没人听到你的求救了,到时我为所欲为也……”
梁挽眸光微抖,目色深沉道:“聂老板既这样说,就是允许我对你这么做了?”
我冷眼盯他,语声如刀子一般戳过去:“事到临头还敢嘴硬,到时可别哭……”
还未说完,我手中剑凌然一抖,如星铁流银一般在手中赫然展开,化作一道激流与青光,闪过那缕缕浪潮一般的红绸,掠过那张四方床与药汤上的热腾气息,经过那一地的碎屑与断条。
然后一剑刺向万般不动的梁挽,刺向他那用重重温柔包裹的轻狂面容,刺向那蔑然天下、小小挑起的眉间一角!
今晚的胜者到底是谁
一剑化作疾风与骤雨, 打出了千万剑的气势!
而梁挽瞬间翻折身子,往后倒飞旋空,整个人轻盈得仿佛是在半空之中悬停粘滞的一根羽毛。
可我一旦剑刺过去,点他腰侧, 他便如白绫抖索, 翩然转胯,避开点刺腰间穴道的数剑。
而后又猝然拧身, 躲了我刺他肩膀的一剑、避了向着他秀气小臂的一个撩刺, 让了我砍他大腿的一个锋利剑锋。
他的一起一落, 一沉一浮,仿佛是完全配合了剑尖的呼吸和变化,逼得我不得不换下右手的软剑, 直接上了左手的八面重剑!
以重击轻,以虚才能避重,梁挽眉心一皱,知道厉害,躲了几次重剑劈砍后,知道我马上就要双剑交错齐出, 便整个人往下一沉, 朝着床底下钻了一钻!
我也跟着往下沉去, 见他人在床下,欲把床踢翻, 我便用重剑的剑身抵住床脚, 固定床架, 再以软剑剑尖清凌凌地往床底下探去, 扫刺他全身上下!
他踢不翻床,便如脱兔出笼一般从这狭小空间滚跃而出, 可我发现这一滚一跃却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的剑一时跟不上他的身影,他便迅速在垂下来的层层红绸间来回奔跑。
一会儿跑向立柱,一会儿折返去八宝柜,一会儿又弹身飞向了洗漱的小妆桌,起劲时如离弦之箭,折返时又如蝴蝶穿花儿,来回横跳,左右翻飞。
这也是变相逼着我跟他四处跑,因为如果距离拉开更大,就更难以近身。
可我跟着他跑起来,就发现他速度实在奇快,屋内又往往有重重障碍作为格挡,我一时半会儿竟追不上,追上了也没法去刺、去砍、去劈!
而且他还学会了各种假动作,足尖一转貌似要跑去某地的时候,倏忽一下就转向另外一个地方了,有时貌似要猛蹬,就转为了侧滚,有时貌似要起飞,却忽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