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万一您想探险呢?”
阿德利安觉得自己绝不会去需要用到军用补给的地方探险。
但亚伦和亚历克斯齐刷刷地看着他,他默默叹息一声,将‘怎么也得拎拎行李’的念头安静地丢出了脑海。
“您这么想拎东西吗?”亚伦无奈道。
阿德利安点点头。
他的雌侍温柔地亲亲他的脸,“好吧。那这个包就拜托您了。”
然后把证件卡包塞进他口袋。
出航那天是个好天气。
星舰港为这趟专机开辟了临时通道。港口宽敞得空旷,一眼望去,天地间除了广袤无垠的蓝天,就只有一排待命的星舰,巨大的钢铁飞鸟,错落有致地沿着地平线一字排开。
隔老远,阿德利安就看见了狙击在星舰下的人群。其中率先蹦跶起来朝他挥帽子的,无异是丹尼格斯。他一头寸头红发像短毛的刺猬,相当惹眼。
“天哪、阿德你真的来了!”
阿德利安笑了:“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也不是,哎呀说错话了。”丹尼格斯咧嘴笑起来,“我就是高兴啊。”
这是一架崭新的星舰,宝蓝色的流线型舰身,线条如鲸鱼般饱满流畅,身上漆着一条纯白的边。机翼上,金色的字体标明了它的出产年份6373。今年的新生儿。刚架设起来的舰桥上干净得毫无磨损,一尘不染,散发着刚出厂的年轻星舰特有的青涩气息。
星舰上早已有一队侍者恭候了。考量到雄虫的存在,各色配置都尽量做到了最好。阿德利安来了兴致,听侍者讲这艘星舰的用料,设计,建造,生产厂的历史,服务过的高贵雄虫。
亚伦去放行李、收拾房间,亚历克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雄主。等亚伦收拾完了过来,他两就略离远了些,看着阿德利安在雌虫同学间如鱼得水。
“我才多久没看见他……他都有了那么多异性朋友了……”亚历克斯探头探脑,哀怨道,“我还不能贴在他身边抱他。”
他亲哥冷漠地说:“安安跟同学玩,你凑上去做什么。昨晚没喂饱你吗。”
亚历克斯哼哼唧唧的。
亚伦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年轻雌虫们,世界在他眼中灰淡,唯有淹没于人群中,只露出细碎身影的少年光彩依旧。
“真好啊。”青年轻声说,“他开心多了。”
亚历克斯不再说话,神情专注,嘴角弯弯的,流露出压抑不住的笑意。
他两都是毕业好多年的成年军雌了,从新兵爬到元帅亲卫队,再看这些学生,感觉都在看后辈。混迹其中的雄主,也是个少年。
逛完星舰,一群人开了个晚宴。年轻人玩性大,喜欢亲力亲为,从下午一直玩到了半夜。侍者准备了诸多酒品,好在都不是阿德利安最怕闻见的朗姆酒。玩得高兴,平常对阿德利安多有拘谨的同学也放开了喝,对嘴吹。雌虫喝烈酒,少有不上头的。喝疯了,看雄虫都像看雌的。亚伦一转眼,眼睁睁看着一个雌虫脱了上衣,拎在手里当风车转,转着转着人也踩上凳子,开始扯着嗓子嚎。
嚎的居然还是他雄主的名字,大意为勤学一年,没能挤进好的课题,也没能嫁给好的雄虫,近水楼台先得月,月亮就在他身边,他摸的还是井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