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自言自语,踉踉跄跄地走着。
“……我怎么想得到,”他哽咽道,“……是我的雄父要毁我?”
他以为雄父只是看不见他,不把他放在眼里毕竟他只是个雌虫,远不如雄子珍贵讨喜。
雄父好歹是雌父深爱的雄虫。虽然雄父素来冷淡,可他见过了那么多雄虫家庭,见过了那么多雄虫对雌虫的恶劣行径,仅仅是冷淡,倒也显得不那么无法接受。
那是曾承载了他美好愿想,曾启发了他稚嫩灵感,曾成为他幻想中英雄化身的雄父是他始终不愿以恶意去揣度的,亲生父亲。
他曾想,他还有雌父啊,他的雌父跟他相依为命
但他的母亲无法理解他。
他的父亲不会理解他,也懒得理解他。
雄虫有无数种方式逼雌虫就范。
怀尔德忽然想起雌父说的话了他曾告诉他,‘怀尔,你没办法呀’。
没办法呀。
怀尔德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