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弯弯的少年,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乐观。偏偏他生得温和恬静,轻声细语中积淀下不知来处的笃定。于是再如何渺茫的希望,也变得理所应当。

‘你值得我等待’这样纯粹自由心证的选择,也成了毋庸置疑的判定。

半晌,怀尔德将稿纸妥善地收好。

“承您吉言。”他郑重地说。

阿德利安将他送到门口,奥利奥亦步亦趋地跟着主人,走一下摇一下尾巴,阿德利安说再见,奥利奥也跟着喵喵。

怀尔德笑着辞别了,再看看阿德利安住所的周边环境,头一次觉得雄虫自带大片花园、掩映在一片绿树中的圈地式建宅方式非常好。

那样的少年,就该远离尘世,在拥他为主的城堡里无忧无虑吧。

令怀尔德如鲠在喉的是,他始终不知道,是谁主导了这一切。

他衰败得太快,输得太快,背后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幽幽地、居高临下地,摆布着棋局。

……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若是竞争,也算是一塌糊涂,彻彻底底的惨败了怀尔德颇不甘心,可这就是事实了。

要是有什么谋划,也该达成、该结束了。

从头再来吧。就算无缘于这一届设计大赛,他还可以筹划下一届,下下届,他还年轻,就算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他也可以继续追逐。

怀尔德走了一段距离,习惯性摸出光屏,然后才想起来,现在已经不必隔三差五地查看了,已经没有谁会给他发讯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