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保证那片白光把小雄虫均匀地照了一遍,便毫不留恋地宣布治疗结束了。
阿谢尔立刻捕捉到了小雄虫的视线。
他微皱着眉瞥过来,那个小家伙正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偷看他,被他看回去也不躲不闪的。阿谢尔顿了顿,微微错开眼神:
“还疼吗?”
那一瞬间,阿德利安在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那个坐在他病床边,想拉他的手却不敢碰他萎缩的丑陋手掌,生怕触及他脆弱的自尊心的男人,踌躇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问:
‘还疼吗?’
他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温声说:‘吃颗糖就不痛了。’
但阿德利安的眼睛清晰地告诉他,阿谢尔的眉眼里没有那份温柔。
阿德利安的嘴角慢慢弯下来了,他抿抿唇,给斯科特和艾伯纳回了邮件,告诉他们自己想按计划过完今天。餐厅为他们先上了餐前汤,它在菜单上显示的价格非常高昂,但他没有品尝的心情。
阿德利安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慢慢拉平凌乱的褶皱。其实他的衣服已经整理好了,但他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衣角,低垂着眼睫,纤瘦的手指捏在衬衫边缘轻轻摩挲。
他的小动作被元帅尽收眼底。军雌抬起手指,将悬浮光屏切到他眼前。
“这家餐厅的独角牛脍,评价很高。”他不疾不徐地说,“您要来一份试试吗?”
划到阿德利安这边的光屏上恰好显示着独角牛脍的点餐界面,只等着雄虫伸手点一点。
少年静静看了一会儿,点在那个加号上,并把辣度调到了最高。
“这个味道可以吗?”他问。
“请便,阿德利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