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数次描摹过亚历克斯的侧脸轮廓。他曾爱抚过的位置,光滑肌肤变为崎岖鳞甲,静静蛰伏。
那些碎岩似的鳞片,是虫族近战单位凶残的具现化。其貌不扬,却散发出亘古不变的威慑那是虫族踏平宇宙,无往不利,屠光异族,镌刻于骨血的傲慢。
看似无害单纯的大狗狗,也会瞬间变成嗜血成性的战术单位。
军雌的虫化,在雄虫眼里叫‘异化’,意思是从一般般丑变成异常丑。
本来身娇体弱的雄虫们就不喜欢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军雌,虫化之后就更丑了,要多凶有多凶。这些武力值的象征在远古时期曾是择偶标准,但在全民生活水平大幅度飞跃的现在,雄虫们的审美早已变成了视觉导向简称全民颜狗。
青年慌慌张张抬头。一对细长的触角激烈地竖成一个感叹号!
亚历克斯生怕吓到自家脆弱,娇小,敏感的小雄主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选择性遗忘被摁在床上日哭的事实。
触角刷的弯成一个问号,再弯成一个逗号,最后弯成了一个句号,可怜兮兮地蜷成一个蚊香,再竭力贴到脑门上,试图用蓬松的发丝隐藏自己。
他一时半会还收不回来。虫化是二次觉醒后才该有的能力,亚历克斯天赋异禀,但它们偶尔会不听他理智的命令。
比如那条尾巴,就是最不听话的,总是忠实地反应他的真实想法。尾巴尖正的兴高采烈地甩来甩去,还翘起来跟雄主打招呼。
亚历克斯竭尽全力也没能让他的尾巴安分下来,相反,它缠上了阿德利安的脚腕,依恋地摩挲着。
阿德利安害怕不起来了,只觉得亚历克斯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相当可爱。
“亚历克斯做得很好啊。”少年从青年身侧歪出头,毫不吝啬,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还没见过亚伦一开始就爽成这样我也有舒服到!”
他说着,好脾气地抬起脚,让亚历克斯
呜哇!
亚历克斯长长地舒了口气,美得冒泡,“安、安安……”
亚伦居高临下,用‘这个脑袋从哪个角度踹会碎得比较快’的眼神凝视着他,透着股‘你真是带不动啊’的无奈和‘不仅摸鱼,被反杀,送人头,还怒轰队友’的嫌弃。
阿德利安神秘兮兮地拉低亚伦的脖子:“不过……”
青年凑近他,只听见自家雄主极其认真地小声问:“高潮……有什么问题吗……?”亚历克斯看着好低落啊!
亚伦差点笑出了声。
他也压低嗓音,在阿德利安耳边说:“对亚历克斯来说……这大概,类似于雄虫的早泄。”说完,亚伦轻笑,“没被开发过的单纯孩子,呆得很……跟安安一样呢,某些方面上。”
阿德利安在亚伦小腹上戳了戳自己的肉冠:“还笑话我。”
“唔嗯……您就会惯着他……”亚伦放软嗓音,学着亚历克斯的语气,委屈道:“那我呢?也多疼疼我吧,雄主……”
亚历克斯耳朵一竖,再一看,自家哥哥还和雄主连在一起呢。那只宏伟硕大的肉棒,鼓鼓囊囊的,深埋在亚伦肥嫩湿润的肉瓣之间。
“哪里不疼你了啊!?”银发青年甩着尾巴嘟噜。
身披鳞甲的战士,眉眼间还带着未褪的红潮。手腕外侧延伸出来的形如弯月的利刃被妥帖地收好,拢成一线银光,一条银边,勾着他强劲的小臂线条。亚历克斯撑起酸软的腰臀,半蹲起来,不算庞大的身躯里却蕴藏着肉眼可见的爆发力,胸肌和腹肌打下的阴影成排成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