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不!我”

阿德利安打断了他:“你根本不是想惩罚他,是想折辱我!对别的雄虫的雌侍下手,是不是很有趣?如果不是我赶到了那里,你要对我的亚伦做什么?”

乔纳森刷的一下站起来:“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你的雌侍!你们还没有登记!你甚至没有觉醒!他还不能算”

阿德利安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

乔纳森的争辩在他冷冽的审视中戛然而止。

他见过那个眼神,在那个夜晚,还未觉醒的稚嫩雄虫,将血流不止的雌虫抱在怀里,抬起头来……便是这样的眼神。

不容拒绝的,判刑般的眼神。

“想得很美啊,乔纳森先生。算得这么清楚,居心叵测呀。的确是完美的借口……如果你不曾向我‘购买’亚伦的话。”阿德利安幽幽道,“你不承认他是我的所有物,那你问我做什么?”

轻敌。

那是乔纳森对阿德利安犯下的最致命的过错。

他是雄虫,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涉及雌虫的事件中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咬死他是无意的就可以了。他的律师也这么认为。只要是雄虫无意间的行为,那么脱身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顶多多付点无伤大雅的赔偿。

怀尔德对此表示:“这种低级的手段我见多了,雄虫法庭的质量就是不高。”

毕竟做雄虫的律师都不需要资格证嘛。

他随手把小辫子甩回身后,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欣赏起小雄虫来,“阿谢尔,你真的不考虑让你家小雄子给我做个模特?他可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军雌的金眸始终注视着少年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说:“自己去问他。我不替他做决定。”

怀尔德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欸……”

少年双手轻轻撑在铺着猩红桌毯的原告桌上,指骨分明,每一根指节都修长匀称。他身体微微前倾,青金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堪称瑰丽的色泽。

“冒犯我的雌侍,就是在冒犯我。”

“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扩音器将他和缓的嗓音传播到每一个听众耳中:

“染指我的雌侍这份耻辱,你要怎么赔我?”

乔纳森把手摁平在桌上,才止住了指尖不自觉的颤抖。

没关系,没关系。他对自己说。监控只录到亚伦勾引他为止。在那之后的画面,都被他处理掉了……

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只是辩术而已。需要用话来诈他,就证明阿德利安没有找到证据。

他还可以挽回,只需要一口咬死他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他不知道阿德利安的觉醒日期,也不是故意挑了他的觉醒日……

“我还有一份账要跟你算。”阿德利安说,“关于你,在我觉醒期间,对我造成严重的精神伤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