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须时时戴上用以监测他魔气的手环,以防宗门内有弟子受伤。
说是手环,其实就是限制他行动的枷锁,是牢中犯人才有的待遇。
焦琼气得头疼,想与莫玄清理论,但令玄反而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安排,住进了他和陶知意从前的住处。
眼下半月过去了,焦琼再也没看到过他。
望着那扇紧闭的竹门,焦琼小声问:“他还在里面吗?”
闻欢把脑袋搭在盆沿,点点头:“他已经十多天没出来了,他俩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闭上你的臭嘴!”焦琼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趴在桌上,“你说,陶知意还会醒过来吗?”
“难啊——”闻欢摇摇脑袋,“我救她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而且你知道吗,我们身上的主仆契解开了。”
“……”
主仆契只有为主的一方才能解开,要么她主动解开,要么主人……身死。
焦琼脸色一僵,“不会的,她还有心跳!”
“可她没有呼吸了啊,你们人类不呼吸会死的。”闻欢凑近她的耳边,道,“我听说令玄身上有陶知意给他下的蛊,现在蛊也解了,你说她是不是真死了?”
话音刚落,一片绿色的东西从竹门中飞出,咻的一下打到闻欢身下的木盆中,木盆猛地炸开,药水哗啦啦淌了一地。
“啊——我的盆!”
“这可是最后一个洗脚盆了!”
闻欢:“?你拿洗脚盆给我跑澡?!”
始作俑者顺着水流缓缓淌到地面,是片翠绿的叶子,边缘已经有些卷曲。
“你赶紧把这里收拾了,我再去给你找个盆来。”焦琼边指挥着,边逃离案发现场。
“我怎么收拾啊,我现在就这么大一点?!等一下,别再给我找洗脚盆了!”
焦琼从陶知意院中退出来,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收敛,便撞见了金赤。
“师妹怎么样了?”
金赤眉头紧皱着,他这几日都是这个神情,焦琼怀疑他的眉毛已经变了形状。
“没见到。”焦琼说。
令玄死守着那间房,守着陶知意的身体,不让人靠近,她每日也只是在外面问一句,陶知意还有没有心跳?
里面多半会沉默,但焦琼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陶知意的心跳真的没了,令玄会比任何人都先疯。
金赤眉头拧的更深了些,“那他呢?”
焦琼:“谁?令玄吗?还是那副死样子……不过看起来还很有精力。”
“……”
金赤整张脸都有些拧巴了,似乎还想再问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有什么可问的。
“你放心吧,知意既然说她会回来,那一定会回来的。”
金赤轻叹一声,“我无法说服我自己。”
去相信一件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更像是陶知意为了安抚他们编造出的谎言。
焦琼沉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若连知意的话都不能信,我真的不知道该信谁了。”
金赤与她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复杂的情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