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是自己的名字。
难怪前些天,褚母会向她索要高中三年的成绩报告单。
褚冉捏住纸页的手微微颤抖,她以为服软就能让母亲动容,就能让母亲稍微尊重一下她的想法。
但事实证明,没有任何效果。
峰会过后的慈善晚宴,褚冉一袭红色礼裙伴在褚母身侧,经过造型师精心打造,每一根头发丝都精致无比。
褚冉姣好的面容引来无数人的关注,一些年轻男人上前攀谈,褚冉不想开口,冷漠视之。
一次两次,褚母以为她看不上眼。
无数次过后,褚母问:“从小教你的礼节全忘脑后了?”
褚冉兴致缺缺,实言道:“我只是不想像个交际花一样逢场作戏。”
褚母勃然,“你这是在自轻自贱!”
“我没有。”褚冉仍旧耐着性子辩解,“我不喜欢应酬,不喜欢逢场作戏,您一直都知道,又何必强迫我说假话。”
助理在一旁听到母女两人争吵,连忙退开,褚母冷声道:“你跟我过来。”
两人去了露台,褚冉开门见山地说:“您在帮我弄留学申请,为什么不提前询问我的意见?”
“我费心费力帮你筹划好一切,在你看来就是独断专行?”
褚冉忘不了在宴会场上,那些男人打量她的目光,就像在端详一件精美的物品,他们以商人的眼光估测她的价值,而褚母就像她的所有者,只等拍卖师一锤定音,价高者得。
她就被卖了出去。
古往今来,家族联姻的内核不过如此。
“您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抬高我的身价,让那群人看到我的价值。”褚冉不留情面揭开褚母的想法,那些在台面上无法提及的隐秘刺伤了褚母的自尊。
褚冉无力又无奈,用一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母亲问:“把我卖给谁,您决定好了吗?”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一巴掌。
褚母从未打过她,褚冉的脸颊蔓延开火辣辣的疼。
一瞬间的耳鸣,捏碎了褚冉最后的念想。
“是不是褚常青跟你说了什么?!”褚母嘶吼道,“褚冉,你以前那么乖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褚冉沉默。
可是妈妈,乖乖女是我装的。
我不爱被束缚,向往洒脱自由的生活。
从小为了取悦您收起了性子,我在您不知道的地方,小心地喜欢上一个人。
一起看过世纪难遇的月亮,和他借酒消愁、相拥接吻。
那才是真正的我。
那晚,褚冉一夜未睡,第二天晨光熹微,她走到书桌边,翻出笔袋里藏着的卡片。
输入拨号界面,她垂眸静了两秒,拨通。
“是陈先生吗?我想好了,可以签约。”
“但我有个条件,不当练习生,直接出道。”
经纪人犹豫着,半晌没有动静。按理说签约新人都会当一段时间的练习生,他为了她破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