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会上瘾的。”她的话语异常笃定,“你信我吗?”
当时的姜别半信半疑,只觉得褚冉将一切都看得很淡,世间存在吸引她的东西,吸引力却不长久。
有些人天生幸运,不会被深情和长情这种折磨人的情感过度消耗。
后来姜别发现,不仅是物,还有人。
对于从不念旧的人来说,决定舍弃的过程轻而易举。
往后漫长的岁月中,她甚至不会想起他第二次。
少年修长的手指虚虚笼住跳跃的火光,他薄唇含着烟,低头,火焰一跃而上。
浮光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瞳,似一团冷火沉进汪洋大海中。
薄荷味的女士香烟,烟杆细,被他捏在指尖把玩,像女人脆弱的脖颈,一折就断。
姜别眯着眼,面容被烟雾遮掩,虚虚绕绕,衬得他的眼神迷蒙惑人。
“我想试试。”褚冉的声音依旧清醒,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烟上。
姜别动动手指,从烟盒中弹出一根来。
“我试这根。”褚冉趁他毫无防备,抽走他嘴里的烟,注视着姜别微微睁大的眼,笑意漫上唇角。
凭什么姜别永远冷静自持,她想看他方寸大乱的模样。
譬如现在。
在她含住这根烟的那秒,褚冉清楚地捕捉到他眼底的震惊。
薄荷的清冽气息席卷口腔,转瞬即逝。
而后是尼古丁的味道,才进入气管,褚冉再次被呛得直咳嗽。
这次她猛地吸入一口,后劲太大,咳得她弯下腰,胸腔剧烈起伏。
姜别目睹了褚冉从“镇定自若”到“低头认输”的全过程,笑得肩膀颤抖。
他拿过女孩手中的烟,牙齿咬住,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有些含糊:“下次还逞强吗?”
褚冉努力平复好呼吸,偏过头去,红着眼眶看他。
静默两秒,空气流动的速度都变得缓慢。
“姜别。”目光定格在那根烟上,她平静地说,“这烟我含过。”
回答她的声音更是从容。
姜别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我知道。”
他的舌尖甚至舔过女孩的那道牙印。
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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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假期结束,秋天的各种大型活动接踵而来,先是运动会,然后是金秋艺术节,可谓是明德私立每年活动的两大巨头。
班委们轮流做动员,奈何大家普遍沉浸在假期过后的余兴中,教室中死气沉沉。
班委不得已求助姜别,却得到一句:“这事归文艺部管。”
姜别最近对学生会态度懈怠,每天除了上课学习,就是回家当专职家教。
他又不是神仙,精力自然有限。
褚冉睡醒,坐在位置上活动着僵硬的脖颈。
大课间教室里人不多,等预备铃响起,走廊上玩闹的同学才一股脑涌进来。
李勋手里拎着个不知名物体,细长的红绳,他边走边问:“谁的手链掉了?”
走到褚冉这,她看了眼,垂下头提醒:“那是脚链。”
顾名思义,挂在脚上的,李勋立刻像碰到什么脏东西,扬手一扔,恰好落到了姜别的桌上。
李勋悻悻地缩回座位,“别哥,我不小心哈,你、你给扔了吧。”
姜别单手撑着腮帮,镇定无比,算完手中的题,不紧不慢拿起那条红绳,往旁边一递:“你的东西,收好。”
褚冉看着悬挂在男生手指处的脚链,一时无言。
李勋原地炸裂:“我操?!”
他一脸窥破奸情的表情,被贺随摁住后脑勺强迫转回身,“随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