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漾不甘示弱的捏住书卷, 当?即就掀开被子去燃灯。
烛火幽幽, 两人一起坐在桌案前。
翻开第一页,冉漾仔仔细细从第一个字看起,此时她尚且还?没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大大方方地读了出?来。
“话说品丰年间, 山麓南侧坎儿村里, 有一童生?, 年方十六, 其父早逝, 母亲姜氏独自抚养其长大, 母子平日以采药为营生?……”
她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二公子,这就是一个励志童生?考取功名的故事!”
季绪:“你再往下看看。”
冉漾又耐心看了一会,她翻页, 低低念道:“姜氏贤能?,苦苦为夫守节,日日从山上背下名贵药材,供儿上京考试……”
她啧了一声:“这就是一个励志寡妇挣钱供儿子读书的故事!”
季绪:“再看看。”
冉漾只好又翻了一页,打眼一瞧,题目怪怪的。
藤蔓疏影青山情,襄王梦里花蕊开。
“姜氏上山,却?见古树化为一男子身形,男子人首树尾,谓之山神,四肢皆藤蔓,缠住姜氏入洞。”
这竟然还?是个灵异故事。
“姜氏朦胧睡去,梦里竟被藤蔓缠进衾被,只见树影婆娑中,妇人罗裙落,柳眉皱,细腰摆,花心动,风流快活之际,美人抬起玉股……”
念到?这里,冉漾默默消了声。
两人间死一般的沉寂。
旁边男人身上的冷香开始变得明显,这个人不管在哪存在感都极强。
“念啊,怎么不念了。”
季绪把书翻了个面,精致大图印入两人眼帘。季绪觉得眼要?瞎,立即挪开了目光。
冉漾却?第一回见,她脑袋轰鸣,脸庞燥热,直勾勾的盯着这张图。
就这么等了半天,季绪不知道她在发什么愣,看这么认真难道不觉得眼要?瞎吗。
有什么好看的,他啪的一声把书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
冉漾被迫从新世界中抽离,她搓搓脸,郑重?道:
“二公子,我想我们?之间还?有误会。”
季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说实话,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想听她解释。
为什么要?是一个误会。
为什么关于他的所?有都是误会。
冉漾把这件事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看吧,她的话果然不是他爱听的。
冉漾坐直身子,看季绪冷着脸,逻辑严明地问:“所?以二公子,就算胭脂汗不是正经?书,这也不是你半夜摸我嘴唇的理由。”
季绪:“我没摸。”
冉漾:“好,你没摸。”
“那?你为什么半夜来我这里。”
季绪道:“我看了你的书半夜睡不着,过来问问你为什么给我送这个。”
冉漾:“那?你昨晚为什么来?”
季绪:“我昨晚没来。”
冉漾深呼一口气:“你骗人!”
她压低声音:“我写给大公子的信消失了两回,我寝衣带子还?不是我系的,除了是你就只能?是我梦游了!”
季绪:“那?很显然是你梦游。”
冉漾:“……”
季绪指指摊在桌面的信:“信在不在。”
“还?在。”
“你衣裳带子开没开?”
“暂时没开。”
季绪摊摊手,他现在很不高兴,语气也不好,像极了公堂之上铁面无私地青天大老爷:“那?不就得了。今晚是我来了,你衣裳好好的,信也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