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大队长等人听完,皆是一脸赞同。
乔玉兰着急出去,为了恢复自由,她心下一横,道:“好!我赔!”
她一心离开,当场掏钱。
钱和票据她一直都是随身带在身上,就缝在她衣服的夹层里,因为钱不够,还用各种票据补上。
这笔钱一赔完,她的私房钱也空了。
乔珍珍拿到赔偿,当场清点数额。
乔玉兰心里肉疼得厉害,不愿再看,扭头问大队长:“大队长,我钱已经赔了,我现在能回去了吗?”
“不行!”政治队长姗姗来迟。
他表情严肃,严厉批评了乔玉兰的所作所为,同时要求她回去写检讨书,在下次的大会上深刻反省。
乔玉兰没想到赔完钱,还有这么一遭。
而在政治队长教育乔玉兰时,乔珍珍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乔珍珍今天添置了不少东西,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结果乔玉兰这一赔,她倒是回了不少血。
天色暗了下来,乔珍珍邀请女知青们到她那吃饭。
大家都去了,除了郑丽丽,她没那么厚的脸皮,半道上就走了。
乔珍珍也没怎么注意她。
到了新住处,院子里的水缸已经满了,柴火虽说不多,但也码得整整齐齐,应是贺景行刚刚来了一趟。
其他人去参观乔珍珍的房间,言言听到动静,从灶房出来看了看。
乔珍珍下午在锅里炖了只鸡,放了香菇、竹笋等山珍。后来被叫去卫生室,临时托言言帮她看下灶里的火,现在炖的时辰刚好,鸡汤的鲜甜味已经出来了。
言言也要回家吃饭了,乔珍珍给她舀了一碗汤,让她带回去吃。
吃完饭后,女知青们要回去了。
乔珍珍本来说好让宋桂花和丁小霞两个人留下来陪她住,可剩下那两个女知青死活不答应。
乔玉兰今晚上会回宿舍住,而宋桂花是她们中力气最大的,她要是不在,她们夜里怎么睡得着!
大晚上的,一群女知青在院中拉拉扯扯,最后还是给乔珍珍留了个丁小霞,乔珍珍这才舍得放她们走。
*
天黑了,贺景行还在院子里劈柴。
贺母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见他四周劈好的柴火已经形成了一道道柴墙,问道:“这是给对面那姑娘准备的?”
贺景行颔首,他手上继续挥舞着斧头,粗大的木墩在他手下,很快就变成了一根根粗细均匀的柴禾。
他一心劈柴,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贺母迟迟未回房。
他终于停手:“是不是吵到你们休息了?”
贺母摇头:“没有,你继续劈,我看你这也没多少了。”
贺景行应了一声,继续干活。
贺母看着这个总是沉毅寡言的儿子,家里总共这么大的地方,中午那来来回回的动静,她不是没听到。
兄妹俩的心显然都飞到对面去了,言言倒还好,她最担心的其实是这个不怎么让她操心的儿子。
那姑娘一看就知道是被娇养着长大,以家里现在的境地,怎么配得上人家。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性子倔,认死理,忍不住劝道:“景儿,那姑娘迟早是要走的,你可千万别……”
不知何时,贺景行的动作停了下来。
夜色浓重,掩去了他的神色,贺母看不分明,只听见他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