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她今后的日子。
但到底还是没跑成,守城门的侍卫见她形色鬼祟,还大着肚子,要户籍还支支吾吾的,心生怀疑,把人拦了下来,谁料是颜府二房的少奶奶,最后通知了府上,人被颜韶桉领回了府。
此事瞒得紧紧的,只当是掀起了一丝小水花。
梅臻儿对上颜韶桉冷硬的侧脸,脸色煞白,捧着肚子被他扯着疾走了几步,结果下一瞬她冷汗迸发了,面色虚弱唤道:“桉……桉郎,我肚子疼。”
颜韶桉笃定她又在耍心机,不耐烦吼:“别装了。”,结果他视线一怔,落在了那顺着腿蜿蜒而下的血迹上,“你……”
随后他也慌了神色,把人抱起来赶紧回了府,那夜,西府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接生的稳婆撑着被子,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颜韶桉脸色灰败地站在屋外,颜二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沈氏双手合十祈祷一定是个孙儿,好叫她压东府一头。
“这都叫了一夜了,怎么还没生出来。”,魏老太太忧心忡忡的问。
侍女进去打探了一番,出来回禀:“二少奶奶胎位不正,过程是有些困难。”
“这不安于室的小贱人,若不是看她为西府生了孙儿,我早就叫桉儿休了她。”,沈氏老毛病又犯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行了,当初若不是你执意叫她进门,还会有今天的事?”魏老太太呵斥道,颜二老爷是个无能的,不敢反驳自己母亲的话,只能讪讪的挨着妻子的眼刀。
“生了,生了,是个姐儿,健康的很。”,稳婆大汗淋漓的出来喊。
沈氏喜悦的笑意僵在嘴边,“什么,不是哥儿吗?是不是看错了。”
稳婆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回太太,千真万确,是个小姐儿。”
魏老太太磕了磕拐杖,叹了声气,沈氏面色难看,颜韶桉却转身就走,魏老太太叫住了他:“做什么去?”
“孩子已经生了,我走了。”,颜韶桉淡淡撂下一句,“找人看好她,别叫她跑了。”,言罢,一甩袖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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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鸢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孙氏郑重的下了个帖子,府上过一月小办了个绾姐儿的满月酒,前些日子因着郡主生病,便一再耽搁,没顾得上,这次说是满月酒,也就是一家人吃顿饭。
但是孙氏的帖子递到了永定侯府,她打听了一下,赴约的大概就是嫁出去的哥儿姐儿一家,还有孙氏的娘家人,并无京城别的人家,她有些犹豫。
岑氏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专程上了一趟门,解释了来意,偌大的永定侯府空旷不已,只孟禾鸢一人住,岑氏担忧她能住的下去嘛。
“绾姐儿的满月酒都是颜府的家人,我去不大合适。”孟禾鸢还是说出了口,虽说有些辜负孙氏和岑氏的美意,但她思来想去,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和颜府挂不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