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按了按胡子便往主帐而去了,北戎左贤王呼延迟骄奢淫靡,却是个人物,王庭内乱,他已一己之力脱颖而出,颜韶筠不敢掉以轻心。
“王爷。”,颜韶筠弯腰行礼,呼延迟斜斜倚靠在上首,衣袍松垮的披在肩上,帐内酒水混杂着香气,贺兰珣一脸淡漠的睨了他一眼。
呼延迟支着脑袋:“扎合来了,快,坐。”,颜韶筠依言坐在了他右侧,同贺兰珣相对。
“贺兰都同本王说了,虽说你行事放肆,但你们二人一守一攻,搭档干活儿事半功倍,至于其他的,并不妨事,来,你瞧。”,呼延迟伸手一指,后面帘帐内下来了两位女子,赤足细腰,肤色雪白。
贺兰珣识趣的别过脸去,扎合瞟了一眼,呼延迟一挑眉:“这二人赏你了,带回去好好叫他们伺候。”
北戎达官贵人互赠美人实乃常事,更有甚者互享一名美人,毫无下限,生活作风可谓糜烂至极。
颜韶筠压下厌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耻下流的“好色之徒”,他嘿嘿一笑,“多谢王爷。”
呼延迟满意他的上道,转头故意问贺兰珣:“贺兰,不如我也送你两个?”
贺兰珣垂头:“多谢王爷美意,还是算了。”
“也是,你同我们到不是一路人。”,呼延迟的话语里若隐若现的含着一丝阴阳怪气,贺兰珣当作没听见,呼延迟自讨无趣,转而又对“扎合”说,“明晚的宴会记得来参加,有好东西。”,他笑得不怀好意,颜韶筠直觉大约不会什么好事,他忍着嫌恶应声:“是。”
回到帐内时,左贤王派来的那两位女子已经跪在了床榻上,媚眼如丝,勾魂夺魄,颜韶筠有些无言,这北戎人行事风格叫他无法接受,“你们下去吧,今夜不必伺候了。”,他淡声道。
这二人闻言笑意一僵,面面相觑,他们早就做好了伺候别人的准备,若是今晚完不成任务,左贤王如何会放过他们。
颜韶筠故作冷漠:“今夜我没有兴致,天知地知,你
知我知,明日莫要多嘴便可保你们一命。”
随即转身出了营帐。
……
孟禾鸢酣睡间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视线,睁开眼时对上了一张高鼻深目的俊脸,赫然是那个欲行不轨的胡商,她瞪大了眼眸,条件反射的憋了力气就要大喊,却被捂住了嘴。
颜韶筠竖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中,随即在孟禾鸢惊惧的神色里,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是我,别怕。”,他松开了孟禾鸢的嘴,孟禾鸢震惊的摸了把他的假面,嘴中却说:“你怎的又变了皮子。”
她还以为他还在这儿守门呢,下午故意提高了声音同哑奴讲话,指桑骂槐,这般想来,有些羞赧。
颜韶筠不客气的把人揽过来,轻嗅着身上的幽香:“总是在守门,又没法子带你出去。”
孟禾鸢嫌恶一扔:“那你还是莫要在我眼前晃了,我怕迁怒你。”
颜韶筠察觉到了什么,沉声:“怎么,他欺负你了?”,孟禾鸢不想同他说这些事,更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