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有好好珍惜,才与阿鸢渐行渐远,屋里传来沈氏的惨叫,孟禾鸢充耳不闻,与哥嫂离开了大理寺。
沈氏回府是被抬着回去的,虽然只是十丈刑,但官吏大约是得了柳言生的示意,下手极狠,殷红的血渍在后面氤氲了开来,她叱骂着,颜韶桉听着烦躁:“够了。”
沈氏被吼的一僵,颜韶桉暴怒:“别再说了,分明是你咎由自取,若你当初对阿鸢好些,何至于有今日的事,我今日这般田地,七分的过错同你离不了关系,母亲,你快害死我了。”
他从未这般指责过沈氏,触及到他扭曲烦躁的面色,沈氏嗫喏着不敢说话,她也不敢说她完全不后悔,只是却没有悔改之心,就算后悔她也不会说出来,只是觉得孟禾鸢那小蹄子当真心狠。
颜韶筠没有追上去,神色如常的离开了大理寺,只当自己没有来过。
五日后,皇后递了帖子来,说御花园的芍药开的正好,请官眷们前去一赏,在邀的官眷中永定侯府是极为重要的一家,但孟禾鸢本是不想去的,和离的女子大多还是少为抛头露面比较好。
但前来送帖子的宫令特意说:“皇后娘娘想见见您。”
言氏和孟禾鸢同时一怔,索性孟禾鸢很快便恢复了神色,颔首:“是,鸢娘定当准时赴会。”
宫令走后,言氏忧心忡忡:“皇后娘娘怎么指名道姓的要见你,可是因为与颜侍郎退婚的事?”
孟禾鸢自然也说不出个什么,但她心里也知道,大抵是有关的。
赏花宴很快便来了,孟禾鸢踏入了重华宫,穆凤兰怀着身子害喜,来不得,在座的官眷姑娘也就七八位,孟禾鸢一进殿便同颜韵华对上了视线,旁边有一锦衣华服的女子,瞧着眼熟,还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颜韵晚的四姑母,颜云矜。
颜韵华分外尴尬,她本同孟禾鸢关系不错儿,又和姜鸢蕊是手帕之交,虽说孙氏已经对她耳提面命过了,但她仍旧见了孟禾鸢尴尬、不自然。
孟禾鸢神色如常的颔首。
在座的妇人们也暗自打量着,大多不乏是讥讽,皇后神色淡淡,对永定侯府没那么热切也没那么冷淡。
御花园内,花团锦簇,大多的艳色芍药盛放,枝头颤颤而娇嫩,远远瞧着,似是天际的燃了一团火,沛国公夫人赞叹:“若非皇后娘娘恩典,妾身还瞧不着这番景色。”
颜云矜:“此情此景,若是再配得歌舞,鲜花美人,岂不妙哉。”
她身旁带了庆元侯的小女儿,是个娇纵任性的角色,不待别人说什么便抢声:“皇后娘娘,民女记得永定侯夫人极擅舞,孟姐姐应当也是一脉相承,不若舞一舞,给皇后娘娘一瞧。”
高门勋贵家的姑娘,被撺掇当众献舞,其中含义显而易见,颜韵华也为她捏了把汗。
孟禾鸢并无不悦:“回娘娘,民女只通诗书,并不通舞曲,倒是能吟诗一首。”
庆元侯家的姑娘笑吟吟道:“那孟姐姐回去可得好生练练,免得日后还有这种场面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