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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便要睡了?”
孟禾鸢脸热的很:“没。”
“既然不睡,那便来看看这个罢。”颜韶筠从袖中掏出了信件,递给了孟禾鸢。
孟禾鸢神色疑惑,打开来看,蓦然间她瞳孔骤然紧缩,身子开始发颤,泪珠聚集了眼眶:“这是……这是我父亲的笔迹。”
她果决而笃定的说道,叫颜韶筠眸色一蹙:“你确定?”
孟禾鸢被他一反问,冷静了下来,复又仔细看了下去,这是一封家书,信中几次提到她二叔的名讳,口气和笔迹都与她父亲如出一辙,但信的意思……
“不可能,我父亲绝不会说这种话。”孟禾鸢激动的说,“他素来未同我二叔和祖父说过带兵打仗的事,又如何会提到黑水城和粮草的事。”
颜韶筠蹙起了眉头:“你确定吗?”
孟禾鸢犹豫了一瞬,复而点头:“是。”
颜韶筠又问:“那你父亲可有别的字迹,同你的书信往来,也是如此?”
孟禾鸢咬了咬唇:“我不知,素来同我书信往来的,皆是我兄长和母亲,但我母亲也应该是不知的,唯一可能知道的,是我哥哥。”
颜韶筠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了。”
孟禾鸢看着手中的信件犹豫问:“这……兄长是从何处得来的?”
颜韶筠睨了她一眼:“我偷出来了的。”
她大吃一惊,复而惶惶:“那会不会被发现。”分明害怕,却仍旧小心翼翼的着把信件塞回了他手中。
颜韶筠气笑了,小没良心的。
“会,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拿出来的,你就这般感谢我?”他摇了摇手,又把信件塞了回去。
孟禾鸢别开脸,嗫喏的着不说话。
他意味不明的盯着她,孟禾鸢鼓起勇气说:“今夜可不可以不行房。”
颜韶筠一挑眉,反问:“为何?”
为何?还能是为何,自然是因为她身子不适了。
“我……身子不大舒服。”,她有些忐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二人的位置放平,她只是仰仗着他能帮她在父亲的事上多尽些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颜韶筠修长的指节拨弄着她的衣襟,挑开她的短衫:“那便用别的法子。”
孟禾鸢一时脸热,搅着手指有些无措,颜韶筠笑意凉凉:“怎么,不会?”
她拿捏不准颜韶筠是什么意思,便矮身去解他的衣裳,盘扣并不复杂,白袍上的大片玉兰争相绽放在她眼前,冷雪混杂檀香的味道飘到了她的鼻端。
柔软薄唇印了上来,带着丝丝的凉意,温柔缓慢,她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吻,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一般。
孟禾鸢不自觉后退了几步,被抵在了墙上,纤细的脖颈绷得仰了起来。
夜色靡靡,梅臻儿捧着肚子倚在了颜韶桉的身边,她怀了身子,本该二人分房而睡,但她偏生撒娇卖乖把人叫来了房中。
“你安生些,这都多晚了,赶紧上床歇息。”他蹙眉道,梅臻儿偏不,非得他陪着哄着,许是孕中多带情绪,这几日她低落的时候也多了不少,白日里见不着他就哭。
颜韶桉初时还耐心些,想着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