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韶桉没动静,她心头不免一跳,伸手推了一把:“颜韶桉?”
谁知人一碰,入手一片冰凉,春缇忧道:“呀,这不会是坐在外头枯等了一夜罢,天寒地冻的,可别死在这儿。”
孟禾鸢嗔她一眼,但是也没说她:“去把王妈妈唤出来。”
春缇吐了吐舌头,匆匆跑去敲门,王妈妈裹着棉袄出来一瞧:“夭寿了,昨夜奴婢都不知道人在这儿坐着,可别冻出什么好歹,西府又把这事栽到咱们头上。”
言毕,她和春缇二人艰难的拽起颜韶桉,连拖带拉的把人拽进屋里,放在耳房的小榻上,又把二人的被子抱了出来盖在他身上。
孟禾鸢淡淡的瞧着他,内心无一丝波澜。
“姑娘,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
请大夫不得她出钱,孟禾鸢摇了摇头:“先熬些姜汤喂他喝下去。”,人死不了就行。
屋内燃起了火盆,颜韶桉不多时便热的滚烫,春缇和王妈妈又是给他敷冷帕,又是给他灌姜汤,终于在三个时辰后悠悠转醒。
他费力的咳嗽着,眼眶烧的通红,侧头看着坐在书案前翻书的孟禾鸢,她到了冬日便很怕冷,分明屋里这样暖和却仍旧披着厚厚的白毛毯子,蜷缩在太师椅上,温婉秾丽,漂亮的不似凡间人。
“阿鸢。”带着哑意的声音响起,孟禾鸢微微抬头望了过去,颜韶桉支着撑起了身子:“你昨夜去了何处?为何没有回来。”
孟禾鸢神色未变的没有抬头:“与你无关。”
瞧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颜韶桉气不打一处来,哑着嗓子说教:“什么叫与我无关,我是在担心你,夜半不回院子,你如今虽是……独身,但却是戴罪之身,太过惹眼,对颜府和你都没有好处,我合该找两个小厮看着你才是。”他最后只是嘟囔了一句。
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颜韶桉却若有似无的认真思考了此举的可行。
他说的急了,还咳了两声,孟禾鸢攥紧了书卷,恨他总是时时揭开她伤疤的行径。
颜韶桉蹙眉:“阿鸢,别再赌气了,我都……知道了你的苦心。”
孟禾鸢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二爷还是赶紧离开罢,我这儿地方小,又是戴罪之身,免得您待久了对您有克损,对仕途有害。”
颜韶桉却躺了下来阖上眼睛:“我身子不舒服,在这儿歇一晚,你不必管我。”
孟禾鸢气不顺了,看着他无赖的模样,冲春缇吩咐:“去,下山告诉二太太去,就说二爷病的厉害,赶紧叫人抬下去。”
春缇刚要应声,颜韶桉就睨了过来:“你敢去?”
对上他寒凉威胁的眼神,春缇哆嗦的看了眼孟禾鸢,孟禾鸢知道此事是不成了,无奈作罢,垂下头思虑对策。
颜韶桉看着她的侧颜,喟叹了一声,二人怎就走到了这个地步,但他是男人,虽然次次被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