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瞪大双眸,慌忙看向郎渊。
郎渊面无表情,眼底有些许凝重。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郎鸢慌忙用口型问。
那怪物就在门口,险些直面了。
现在他们就隔着一扇木门的距离!
怪物的速度很快,刚在要不是它自己停下,恐怕他们现在不死也得大伤!
“深渊领主。”郎渊语气低哑。
上上一世,他就听说过深渊领主的事儿。
那时,见过深渊领主的人活着回来的不死也伤残。
他们悲观的将深渊领主描述得神乎其神,说什么人形黑影,会模仿人类的语言,尤其笑起来,诡异又恐怖……
郎渊没见过,但是刚才一见那玩意儿笑,他就想起来了。
郎鸢慌忙去捂他的嘴:“别,你别出声啊!”
他们现在距离怪物太近了,一点声响都能把怪物引过来!
“我去叫他们起来!”
“别去。”
郎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仰头看他:“没事了,我下了法阵,怪物找不到我们,让他们继续睡。”
黑暗法阵与深渊领主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它遇见了,只会疑惑,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但是这深渊领主实在是与他上一世的魔族地狱里的怪物……很像……
郎渊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郎鸢将信将疑,用口型问:真的不叫?
郎渊眼眸幽深,手上稍微一用力,一把将他拉进来怀里,死死紧箍住:“别走,就在这里。”
郎鸢挣扎:“干什么,很热,放开我……”
郎渊把脸埋进他胸口处,语气冷漠奇怪,带了些许哀求:“让我抱抱,就抱一会儿……”
降下法阵的那一瞬间,黑暗系的能量引起了压在心底里死去已久的孤寂,存活欲开始降低,他的情绪现在很糟糕。
加上上一世的经历混杂,现在感觉不太好……
“郎渊?你怎么了?”郎鸢心下一惊,连忙改推为抱。
他们死死拥紧在一起,仿佛恨不得将彼此揉入自己的骨血里。
心脏莫名被一股酸涩和强烈的求死感侵略,郎鸢咬住下唇,眼眶很快被晶莹剔透的眼泪灌满。
这是谁的情感?
为什么这么孤寂?
就像凛冽刺骨的寒冷荒漠,了无生机。
甚至有那么好几瞬,弥漫起来的厌世欲望强烈。
想去死……
那股子情绪在疯狂告诉他,这个世界了无生趣,他想去死,他要去死……
不要活着……
为什么不活着?!
郎鸢将下唇咬出血,回过神来时,怀里的郎渊身子微微颤抖……
而他自己,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别,别怕……”
郎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颤抖的手抚上郎渊的侧脸:“……这,这是你的,情感,是不是?”
郎渊没说话。
郎鸢强迫似的捧起他的脸颊,一把拉开他脸上遮掩丑陋疤痕的口罩。
“哼唔……”口罩落地,郎渊闭起灌满绝望的双眸。
眼泪顺着额角滑落。
他的脸,伤疤细细密密,狰狞而丑陋。
郎鸢心疼得大口呼吸,一寸一寸抚摸着他脸上的疤:“是,是谁弄的,谁伤害你的?”
谁伤的?
两世过去了,他还弱小的时候,心里还有善良的时候,太多太多人往他这张好看的脸上划刀了。
丧尸,怪物,看不惯他的人上人……
太多了,他不记得了。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