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怯场, 不愿为家国效命?
这一战,朱缨没有用枪,而是拿了多年没有用过的重剑, 在身侧副将的辅助下纵马入阵,飞身越过似排列似平缓山丘的厚重盾牌, 直取对方大将首级。
邱扬。
我认得你,陈则义座下第三号将领。
朱缨冷冷想着,没等那人回神便一刀砍下,霎时间只听“嚓啦”一声,血花飞溅在铠甲上。
“跟上!”
坚实的防御阵被破开一个口子,魏军没有放弃这一好机会,迅速紧随于后攻入其内。
敌军明显慌乱失了节奏,想要变换阵型却又来不及,只能陷入被动局面。
朱缨余光一瞥,见前方有敌人举起长弩预备放箭,目光顿时如淬了冰。
陈则义,这么久过去,你当大魏是吃素的吗?
魏军显然早有准备,不等他们射出第一波弓箭,扣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更多汁源火炮已然先行。伴随着轰隆的巨响,对面战马受惊乱成一团,弩箭手该有的阵型也散了。
自从落霞岭一战吃过亏,他们就开始有意识地避免远程作战,尽量选择突进近战,为的就是克制敌军这门强劲的武器,使其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
现在来看,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敌军下一波援军已经到位,朱缨忽略身旁将士“当心龙体”的担忧,再度一甩马鞭,随大军一起冲向前方迎战。
她感受不到任何疲倦和忧惧,几乎是以耗尽自身体力为标准的发泄。一想到自己是在为死去的袍泽英魂报仇,她心里有的就只剩下疯狂和爽快。
只消一眼,她就在人群中锁定了一人。
韩犀,落霞岭一战里,亲自带兵掩埋炸药诱发雪崩的人。
我也认得你。
一种奇异的兴奋感迅速占据了朱缨的整颗心。
她眼底荡起一抹戾色的红,手中握着的重剑感应到了血气,都开始激颤叫嚣起来。
可惜,陈军这次反应及时,也吃了之前的教训,见势不对便立刻护送着将军回撤。魏军势如破竹,但也迟迟不能冲破敌阵,难以接近韩犀之身。
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换一条路。
于是朱缨不再强求,拉紧马缰使速度缓下来,解开束紧的袖口,从中拿出一副冷光晃眼的燕尾标。
许敬川不是喜欢用镖吗?他用这样一副铜铁片子,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既然这么喜欢,就让你们也试试。
她对准敌阵中心的方向,一言不发抬手,眯起眸子瞄准——
寒镖一息间脱手,如有灵性般绕过攻防冲杀的人潮,带着千万重恨意和怒火破空而出,擦过犹带硝烟的空气,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
随着一声刺破血肉的闷响,不偏不倚划开远处最中央那人的脖颈,割破了他的喉管。
敌军再度大乱。
对面兵潮尽头,已经有人悄然离阵,慌乱着向大营方向去汇报军情。朱缨没有拦,唇边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除了这个,许敬川还会什么,你们还会什么?都使出来吧。
不如让陈则义和许瞻亲自上阵,那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西大营起兵逼宫,魏都已然大乱,此时的宁府也好不到哪去。书房里一片死寂,宁深手里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