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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

可那?人却艰难挪了挪身子?,然后涨红着脸,别扭冒出一句:“也没那?么糙。”

原来在用实际行动,弥补刚刚的失言。

有的人赤口毒舌,不觉愧疚,而盛拾月却是有着锋利爪子?、但只?用粉肉垫拍人,甚至还会因此愧疚的狮子?猫。

屋外夜风拂过?,摇晃桂树,天边乌云散去,露出一轮圆月,将庭院化作?一汪春水。

那?止于唇齿的笑,还是忍不住轻轻泄出。

她的殿下一直都是那?么可爱啊。

笑声被某个人察觉,果不其然炸了毛。

她偏过?头?就瞪宁清歌,又羞又恼地骂道:“宁清歌你笑什么?!”

一点也不凶,恨不得写上虚张声势四个字。

可爱。

宁清歌忍不住笑起?来,眉眼舒展,如?秋水的眼波漾起?圈圈涟漪,摇碎满湖的月光。

毫无威慑力的盛拾月瘪了瘪嘴,吸了口气将肚皮撑起?,然后拍了拍对方的手?,示意?她快点挪开。

烦死了,她就不该安慰宁清歌。

可下一秒,那?人就俯身而来,瓷白指尖勾起?垂落发丝,撩至耳后,然后轻吻在她额头?。

炸毛的猫又一次瞪大眼。

宁清歌她在做什么?!

她有同?意?吗?这人是不是强吻惯了,动不动就突然贴过?来,她昨晚就该狠狠把宁清歌推来,按着她的脑袋淹到?湖里去,这乌龟吃煤炭的老王八!!

这一吻不含旁的心思,只?轻碰一瞬,如?蜻蜓点水一般,转瞬便退后,拉开距离。

之后宁清歌便起?身,将曲黎准备的里衣给盛拾月换上,继而喂了汤药和米粥,虽有木盒保温,可折腾了那?么久,米粥早已温凉,于是盛拾月没食多少,不大有胃口。

至于膝盖和腰下伤口,已有太医敷过?药,宁清歌想瞧一眼都不行,稍稍触到?边缘,那?人就开始哭着喊疼,于是只?能作?罢,想着等明日回府,再请大夫重新敷药。

盛拾月可能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到?,大部分时间都极乖巧,仍由宁清歌折腾,最多喝药时,紧皱眉头?,分了好几次才喝完。

唯一的插曲只?有宁清歌要端盆倒水时,盛拾月扯着她衣角,不肯让她走,不愿意?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

宁清歌见她可怜兮兮的,即便有天大的事,也会选择放弃,更何况是倒水这点小事?

最后只?将水盆放在角落,以免晨起?时踩到?。

此时已到?深夜,整个汴京都陷入静谧的浓黑中,门口的侍卫换了一茬,却没提起?半点精神劲,时不时就要打几个瞌睡,强撑着自?己不倒下。

至于里头?熄灭的烛火,他们既不会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一直背对着,不曾有丝毫偏移。

一片中漆黑,脚步声缓缓靠近,继而掀起?被褥,小心躺下。

宁清歌轻声道:“殿下,可以躺过?来些。”

“嗯?”盛拾月不解。

“靠着我会舒服一点,”宁清歌抬手?揽过?她腰,护着她往自?己身上挪。

一直趴着始终难受,盛拾月方才喊了几声,可又无可奈何,即便侧着身子?也会碰边缘伤口,宁清歌便想着让她侧趴在自?己身上,总比硬邦邦的床板要舒服一些。

盛拾月纠结了下,最后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诱///惑。

被褥摩擦声响动,继而,隔着单薄里衣贴在一块。

盛拾月舒服地哼了声,她眼下还有些发热,被床单捂着十分难受,刚刚擦拭完,现在又冒出些许,而宁清歌体温微凉,正好缓了她的难耐。

也顾不得旁的,惯来会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