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来的时候更是漂亮。

粉着鼻尖，红着眼尾，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像是主人怎么摆弄都是可以的一般。

等了好久，温阮歪了歪头，努力抬起头看向宋拾，问：“可以吗？”

“可以。”

宋拾接过了他手中的衣服，安静又小心地帮他剪出了一个个洞口。

温阮的眼光很好，这件是带着纱的白色吊带裙，有种梦幻般的感觉，和他的翅膀很配。

伸出手，宋拾一点点帮他穿上。

“好漂亮。”

温阮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小裙子，在宋拾面前转了一个圈，纱裙蓬了起来，身后透明的翅膀颤了颤，宋拾心中除了简洁的“漂亮”二字，什么想法都没有。

“我去一趟厨房，十分钟后回来，阮阮要一起吗？”

宋拾起身将身上剪下的布料碎片连着那个芭比娃娃一起扔进垃圾桶里，话音刚落，就见温阮埋头在无尽的衣服欢舞着。

“不要。”小守护灵乖乖摇着头。

宋拾只能自己走进厨房，身上的校服外套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下去，眼前细碎的发丝有些遮挡视线。

在遇到温阮之前，宋拾从未有过开心的时光。

他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体会苦难是什么滋味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大出血死去，而之后，邻里之间的数落，父亲若有似无的怪罪都在将宋拾推入深渊。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目睹了这片地方因贫穷而滋生出的阴暗事情。

在大都市里，市中心有多么的繁华，那么远在天边的边缘就有多么的恐怖。

在宋拾小的时候，这个城市刚刚发展起来的时候，无数的罪恶像是有意寻找着他一样。

每次他踏出家门，看到的都是黑压压的天空和周围面无表情发出着惋惜声音的人，以及那些躺在地上，或大人或小孩的尸体。

到了后来，甚至连警察都不愿意管这里了。

于是那些人搬走的搬走，死去的死去，但总有人来到这里。

不是因为不害怕，而是因为贫穷。

宋拾面无表情地将一袋速冻饺子下进了滚开的水中，远离了温阮的他仿佛失去了任何情绪，一举一动皆是僵硬的。

客厅里。

温阮低下头，正在慢吞吞拉着自己身上这件超短裙的拉链，他已经试了好多件衣服了，但最喜欢的还是之前的那件小裙子，以及现在身上穿得白色卫衣和黑色的超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