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顾凌是在昨晚来到的这里，在当时温阮说出“我也喜欢你”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顾凌身上的怨气就已经开始蔓延。

只是回想，病房里的温度便下降了许多。

黑色的龙袍将顾凌衬得像个暴君。

帝王服上，用金线勾勒出来的五爪金龙已经在浓郁黑气的腐蚀下，逐渐转变为了黑色，一切都是黑压压的。

顾凌讨厌温阮身边的任何人，他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段书盛，可却怎么都触碰不到他，像是被什么阻挡了一样。

“你在等温阮吗？”

顾凌再一次向方冷玉诉说自己昨晚看到的一幕。

语气阴沉。

“你知道你的兄长已经喜欢上那个人类了吗？他说‘我也喜欢你’，甚至答应了要和那个人回家见父母，然后在一起，接着他们再次做了爱。”

“厨房、卧室、甚至是沙发上……”

顾凌越是陈述当时的画面，内心中的暴怒就越是成倍增加，他笑了笑，可惜笑意不达眼底。

“对了，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温阮的第一次就是给了那个人，你猜他叫什么？”

方冷玉罕见转过头，眸色冰凉地注视着眼前的恶鬼。

“他叫段书盛。”

方冷玉面色冷凝。

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但只一瞬间，便恢复了原样，“所以呢？”

“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去死，也不会做出那些让哥哥讨厌的事情，只会让你亲眼目睹我是怎么得到他的。”

方冷玉身上的死气比顾凌还要严重，又在温阮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消散。

“哥哥。”

温阮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和风衣推门进来，“冷玉。”

哪怕他遮掩的再好，也依旧能够让人一点就看到他眉眼间被情欲充斥后的痕迹。

“哥哥最近在做什么？工作忙吗？”方冷玉问道。

温阮愣了一下，在被他那双冰凉的眼睛注视着时，有些无措，他今天来是想和方冷玉坦白他跟段书盛之间的关系的。

但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张口了，“我……”温阮搓了搓冰凉的手道，“冷玉可以接受我找了个男朋友吗？”和昨天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