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冷。

温阮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手上还捏着那支鲜红的玫瑰,这是薛一白在他上次从林阎家回去时,送给他的。

指尖不自觉地捏了下玫瑰翠绿的枝干,只是第一眼,就令温阮心中对于薛一白的好感度不断上涨。

真的很好看,像是病弱的瓷娃娃一样。

“你……”温阮回过神问,“你家里有人吗?我来找你玩。”理所当然地说。

薛一白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温阮,他喜欢他。

接着退后了一步,“没人。”

“哦。”

温阮踏过门槛走了进去,他只知道薛一白是从外地来到这里的,却不知道他还生的这么好看,不然在他一开始来到这儿的时候,温阮就会找他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院子里很干净,青砖铺在地上,纤尘不染。

温阮转头看向身旁的薛一白,有些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的虚弱,面色苍白,像是要死了一样,偏偏眉眼间还带着一丝郁气。

如果不是因为温阮见过他送花时单纯的模样的话,他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在一个不会讨好他的人身上。

“你为什么要送给我花啊?”

“你漂亮。”薛一白轻声说道。

他在来到这个镇上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所有人宠着的温阮,他真的很漂亮,像是无暇、雪白的瓷器一般,怎么都是好看的。

他原本也想要参与进温阮那个小群体里面。

可他不想只是亲一亲温阮,他想要一直和温阮在一起,他想要温阮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被他触碰,甚至是亲吻。

薛一白的性格是病态的。

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他的母亲曾经说过,她生下了一个疯子。

薛一白天生察觉不到任何感情,但他会伪装。

他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死去,因为一场人为的意外,薛一白知道会发生那个意外,但他没有阻止,只是冷眼旁观着那个女人挣扎、哀求、到最后死去。

他一直和一具尸体生活了一周,直到有邻居因为腐臭味报了警。

而报警后的第二天,薛一白就被当成私生子接回了他那名父亲的家。

他的母亲是一位流连在很多位男士身边的花蝴蝶,或者难听一点就是妓女,她只想与他们一夜情,不想被婚姻缠绕住手脚。而因为一次意外,等到意识到自己怀孕了时,她已经没有办法打掉薛一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