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自己懦弱的不肯承认而已。
于是演着冷漠、演着无情,但演着演着,就连他自己都当了真。
现在所表现出的悲伤,只会让人觉得可笑极了。
沈寒云在那纸离婚协议上缓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走进卧室,温阮正呆在他的床上,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懵懂和婴儿肥,下巴很尖,身形削瘦,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手都是沈寒云。
就像段书落说得那样,他是个畜生。
离婚的一切流程走得很快,当天下午,温阮就和沈寒云脱离了婚姻关系。
在真的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温阮怔在原地,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只是心脏仿佛空了一角。
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
温阮没有怀孕,段书落在上次见了回面后,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被困在了国外,而许柏则是被沈寒云拖住手脚,处处都在找着麻烦。
花店里。
温阮在和沈寒云离婚后给自己盘下了一个小店,当花店老板,不为别的,只为开心。
这天,他照常的来到这里,系上围裙,乌黑的长发扎成松松的低马尾,漂亮又温顺,细白的手指摆弄着玫瑰翠绿的花枝。
“叮叮……”
挂在店门口上的门铃响了。
温阮转头。
推门而入的少年很高,阳光从他的身后被带进了店里,眉眼深邃,虎牙很白,声音带着蓬勃的朝气:“你好,我想买束花。”
温阮怔在原地。
连剪花都要忘了。
呼吸停滞,满眼都只有眼前的少年,他和沈寒云,很像很像。
像到温阮心慌。
耳边少年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嫂嫂?”他明显愣了一下,“这里是你开的花店吗?”
温阮从第一眼起,就愣在了原地,手上拿着一支未经修剪的玫瑰,在沈疏喊自己嫂嫂时,温阮浑身僵硬,后背颤了颤,手心冒汗。
“你……”
嗓音干涩,温阮眼睫发颤,抿了抿唇,“我和沈寒云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