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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来那么一下,顶他个人仰马翻。

弥怒浑然不觉, 收了笔,挂着无害的微笑就想跑。

“天色都这么晚了呀,那么我和金鹏就先告辞,不打扰你休息了哈哈”

“慢着。”泽苛伸手抓住了他的后脖领子。

“魈可以走,你不行。”冰凉的手指顺着发缝扣住岩夜叉的后脑勺,泽苛微微用力,就将弥怒的头转向了门口碎裂的石板。

弥怒心虚,艰难地维持住笑脸,试图讨饶,“那个这都是意外。”

“那也得修好再走。”泽苛面上不动声色,尾巴已经威胁性地举起。

“你也不想帝君大人知道,你怂恿无辜少年猥亵龙尊这件事吧。”

“呃”绿发的无辜少年一时语塞。

“你这都什么和什么,就量了一下,太封建哎哎哎!把你的龙渔白竿收回去!我修我修!”

魈欲言又止地被泽苛赶回了家。

虽然没被怪罪是好事,但总感觉是因为被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浮舍疑惑地看着独自一人回家的幼弟,“怎么就你?弥怒呢?”

“呃他被泽苛扣住,留下来劳动改造了。”金瞳夜叉不确定地回答。

“???”

第二日清晨,泽苛仍固执地踏上巡逻之旅,身后缀着一位困倦的岩夜叉。

“真的没问题吗,泽苛,感觉你好像很累。”弥怒一边打哈欠一边偷看泽苛的脸色,虽然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昨天晚上你也没怎么睡吧?”

“是啊,托你的福。”泽苛卷起尾巴去敲他的小腿,弥怒灵巧地躲开。

“最近边境不安稳,多巡逻巡逻总是好的。”

眼下正逢秋收,稻香阵阵,硕果累累,这本应该是一年中最快乐的季节。

但是龙尊在这丰饶的土地上看见了不可忽视的阴霾。

“弥怒,你知道吗。”龙尊突然开口,语气中有微不可查的怅然。

“战争前归离原的田地里,从来不会收割得这么干净。”

弥怒顺着龙尊的目光看去,有人正在田间收割。

那些凡人收割得十分仔细,连落在地上的谷粒都让孩童拾尽了。

金灿灿的谷粒一如既往的饱满,被珍惜地放进筐子里。

“弥怒,今年算是丰年吗?”蓝发白尾的持明背对着他发问。

“怎么不算呢?今年粮食的产量没有减少。”岩夜叉摸不清他为什么这么问。

“”

泽苛在想自己与璃月定下的契约。

孩童的墓碑前,摩拉克斯的见证下,曾有人如此立下契约:

【我将保护你们的土地永不荒芜。

我将加增你们的土产永不缺乏。】

此刻眼下稻浪涛涛,好像天空的倒影。

【但你们应顾念孤儿和你们中间的病弱者。】

断腿的狗夹着尾巴在他面前匆匆而过。

【不可割尽田里的出产,务要留下零碎任穷乏人拿去。】

哈,天真的言论,在这种时刻,真的会有人遵守吗。

但龙尊突然喃喃自语,声音与数百年前的自己应和:

“若有人在丰收的年岁任自己的同胞饿死,他的血泪必浇灌他的土地。”

宫殿内,归终笔耕不辍。

“虽然今年没有了秋泽节,但是我们仍旧可以举办个小小的宴会,到时候我写个曲子,歌尘你弹琴,叫上伐难和应达,千万莫要忘了留云”

灰发的少女魔神趴在案牍上,忙里偷闲,轻轻畅想着未来。

“你还记得上次她们三个一起跳舞的时候吗?感觉过了好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