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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无忌意外的是朱九真的态度。
她坐在房间内的小桌前, 桌上摆放着一尊精巧美丽的青花瓷制成的酒壶,晶莹剔透的白玉杯已经盛好了澄澈醇香的酒液,分别放在她的面前和对面的位置上, 更别提还带着微微热气的一桌珍馐佳肴。
见到张无忌的到来, 她微微眯起狐眸笑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动人的妩媚风情。
“你可算来了。”
她似喜悦似抱怨般道,语气就像对等候已久的情人那样亲昵地娇嗔。
但张无忌对此的回应却是完全冷下了脸。
只因他已经意识到了朱九真不仅早就知道他会来, 甚至连他什么时候来她都估算地一清二楚, 难怪他进来时竟完全不费什么力气,而朱九真房间内外更是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但他讨厌她这样好整以暇的态度。
这种关于自己的行动一切尽在她掌握中的感觉真是令人无比难受,就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知少年。
此刻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有什么话大可不必再像昨晚在大殿上那样顾忌,然而张无忌冷眼瞧着那个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正冲他盈盈而笑的红衣灼灼、雍容华贵的美人,一时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从胸口到喉间就像被塞满灌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又堵又闷。
张无忌觉得这是朱九真带给他的阴影残留的畏惧, 或者是时隔五年他终于要大仇得报以致于太过激动不能自持。
他绝不愿承认这是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感, 更不愿意承认在看到她这样温言软语地冲他笑的一瞬间内心不受控制的触动,就像昨晚那个只因为她一个笑容一句话就失去理智的自己。
他厌恶这样轻易受她影响的自己。
为了摆脱这样的自己, 也为了证明自己,张无忌突然一言不发就抬起擒拿手飞身向朱九真袭去。
他的目标是她那纤长优美的脖颈, 他要狠狠扼住她的脖颈,在她莹白如凝脂的肌肤留下重重的痕迹,更重要的是让她殷红妩媚的朱唇再也无法吐露那些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他要反过来压制住她,他要摧毁她!
张无忌向来认为生命可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愿伤害任何人或动物的生命,然而面对着朱九真的时候,极端的情绪和毁灭的欲望总是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
张无忌想,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过去她留给他的阴影,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回真正的那个自己。
然而朱九真当真是他天定的克星,她总是不会让他成功达成所愿。
对于张无忌的攻击,她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她身上并不再像从前一样随身携带着布满寒光凛凛的倒刺的黑铁鞭子,如今的她面对绝大多数的敌人都已经没有了动用的必要。
她很清楚,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的张无忌显然已经是一位值得她严阵以待的对手。
但朱九真的态度看起来依然轻忽不够重视。
她腰肢往后仰去,轻松躲过了张无忌伸向她脖颈的手,同时抬腿踢向他胸膛,在张无忌想要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