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陶青鱼将阿修也在。
听方问黎赶人了,陶青鱼将鱼丸分了一半出来让阿修带回去。
等人走了,门一关,陶青鱼就被勾在了方问黎腿上坐着。
他双臂随意搭在方问黎肩膀,笑看着他:“什么时候到家的?”
“不久。”方问黎虚虚环住陶青鱼后腰,指腹随意在那柔韧的腰上按捏,“我还以为夫郎要再村里歇上一晚。”
“歇不惯了。”陶青鱼往他身上一趴,拱着他脖子嗅着淡淡的香味儿,“再说知道你要回来,我还待在村子里做什么?”
方问黎顿时扬起嘴角。
他收拢胳膊,勒得陶青鱼紧紧的。
夫郎这句话哄得他高兴。
“对了!”陶青鱼忽然坐直身子,“舅舅走没?”
方问黎:“走了。”
“他没说什么?”
“没有。”方问黎鼻尖贴着陶青鱼鼻尖,深邃的眸光笼罩着怀中人,“明日夫郎不用早起吧?”
陶青鱼认真想了想。
铺子那边没他什么事,舅舅痴迷于养鱼,但来得也不那么早。他现在确实没什么事儿。
正好,有空闲看看家里的铺子了。
陶青鱼点头:“不用。”
“那就好。”
身体忽然腾空,轻柔的衣摆在空中层层叠叠似波澜。陶青鱼双手抱紧方问黎的脖子。
方问黎一身青衣,腿长腰窄,抱着陶青鱼毫不费劲儿。
他感觉脖子上的手抱得紧,笑了一声:“怕什么?”
陶青鱼嘀咕:“你不会是想白日宣那什么吧?”
方问黎大胆承认:“有何不可?”
……
微风轻拂床帐,一段墨发垂在床沿微微飘动。
白日又一晃而过。
屋里点了蜡烛,淅沥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陶青鱼软趴趴贴在方问黎胸口,在铺天盖地的吻又袭来时,抬手抵在男人唇上。
他有气无力道:“相公,歇一歇。”
方问黎叼住他的指节,手上微微将人提起。陶青鱼眼神一晃,闷哼一声,水声又起。
陶青鱼手指无力搭在方问黎手臂,歪头靠着他肩膀。
他半阖着眼睛想,是不是他男人上山素久了,每次回来都必须吃个饱才行。可想着之前在山庄那几日,每日那样,不也还生龙活虎。
他间或哼出声,落在身上的视线灼热得烫人。
陶青鱼淹没在水中的脚趾紧紧蜷缩。既然拒绝不了,那就享受吧。
方家小院里只卧房的一盏微光从窗纸上透出来。
一直到蜡烛烧烬,自己熄灭。
子时,人已经睡得很熟。
枇杷巷,临桥的铺子后头,一张木梯悄无声息地搭在了墙头。穿着一身黑的人影像融入了夜色中,灵巧爬上楼梯后,又将梯子扯上来悄悄下放到院内。
他这事做得极为熟悉。
待无声无息落在院里后,他径直往前面去。
在柜台前翻箱倒柜,瞧着手中搜刮出来的银子,他蒙着面只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闪过浓烈的阴狠。
才这么点儿!
他见前头搜刮一遍,目光放在了那一家五口住着的屋子。
“相公,他来了。”女人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袖,闷在被窝里小声道。
“别出声。”元大虎拍拍女人肩膀,掀开被子抄起一直放在屋里的棍子,看着那道在屋外晃动的人影,悄无声息走到门后。
“吱呀——”
元大虎目光一狠,棍棒破风而下。
但那道人影更为警觉,几乎是撬开门的那一瞬间,几个掠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