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廉耻。
这鱼哥儿真是把他小爹爹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陶青鱼笑容一敛,看道自家三叔过来,提溜着油菜杆往他三叔肩上一放。随后自己拿了最后一捆回家。
“别听那些人乱说。”
陶兴旺整个人被油菜杆遮住,说出的话闷声闷气。
陶青鱼无所谓道:“他们敢说我就敢回。”
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还能让他们占了便宜。
……
只几日,陶家将要的东西也全都备好了。
月明星稀,天色已晚。酝酿了一下午的雨也如黄豆般砸下来。
陶青鱼正厨房做鱼丸。
他小三叔烧火,他跟他小爹爹在掐丸子。
现在只剩小半盆,做完这些待明日一早就要上县里卖。
陶家院门紧闭。
小黄趴在灶屋门口,脑袋搭在门槛盯着外面。
忽然它耳朵高高竖起,暖黄色的耳朵像炸好的黄金锅巴。
“呜汪!”小黄低低呜叫,尾巴也缓缓摇动。
陶青鱼往外瞧了一眼,没什么人。
忽然,院门被敲响。
小黄尾巴直接摇出了残影。
“我去看看。”陶青鱼洗了手去开门。
正纳闷这时候会有什么人上门呢,开门后却直接愣在原地。
“你怎么……”
方问黎撑着伞,看着哥儿。
眸子黑漆漆的,虽是笑着但陶青鱼却觉得有些渗人。
“鱼哥儿,是谁啊?”屋里杨鹊问。
“是方问黎。”陶青鱼匆匆回了一句。
他让开门,却见方问黎依旧不动。
陶青鱼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他下意识示好,伸手去拉方问黎的手。
方问黎瞥他一眼。
眼睛深沉似海,气场全开。
陶青鱼心惊,立马站直了不敢动。
“七天没回家。”方问黎轻飘飘道。
陶青鱼抿唇。
“走之前也没跟我说一声。”方问黎冷笑。
陶青鱼被他笑得一颤。悄悄抠紧了袖口,眼神游移。
他只是没想到。
不过他要是说了,方问黎会更生气。
“鱼哥儿?”屋里又问了声。
陶青鱼小心翼翼试探着去拉方问黎的手,下意识用起了对家里人的那套。
两个手指捏住方问黎食指。
像小鱼咬钩,若即若离,试探了好几下才缓缓收拢。
他收拾微微使劲儿,将人带进院门。
随后立马将门关上。
一回身,方问黎还站在原地。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自己身上。
屋里的人见哥儿在儿婿面前那姿态,了然地笑了笑。
哥儿要挨管了。
他们摇摇头,只当没看见,回去继续忙活。
陶青鱼看方问黎斯斯文文叫了人,将带来的东西放好,转身对自己又是那低气压的姿态。
他心一横,干脆直接方问黎拉去后院。
后院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鱼丸打完了,这后院没人,只剩一盏还没来得及吹熄的油灯。
陶青鱼松开方问黎的手。
仔细想了想自己的问题,小声道:“对不起……是我忘了。”
方问黎看着哥儿圆亮的双眼。
他晚上回到家后没见着人还以为哥儿又出事了。差点就叫上人找去了。
结果还是阿修告诉他,哥儿已经回村里七日。
是他留不住人还是哥儿不喜欢那地方?
越想越糟糕,他甚至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