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道:“你好粘人。”
方问黎半阖着眼睛看他。
只几杯酒下肚,冷白的皮肤染上绯色。凤眼润润的,唇也异常的红。
陶青鱼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反正是自己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飞速凑过去在方问黎唇上亲了一口。
方问黎不躲不闪,双目水润,还慢慢舔了舔唇。
这谁招架得住!
陶青鱼飞速转头。
方问黎却是像懵懂幼兽,又往陶青鱼唇边凑。
陶青鱼捂住他的脸,往床边走了几步,将人往上面一推顺带用薄被禁锢住他的手。
等了一会儿,看人望着他不再挣扎,才缓缓松手快速退出屋里。
他长舒一口气。
待久了他怕自己忍不住。
擦掉头上的细汗,陶青鱼转去灶屋。
陶青鱼坐在灶前烧火。
方雾起身看了看锅里,随后找了根凳子坐下。
“从流这样了,你们今日还能回县里吗?”
“睡一会儿就成。”
方雾打了个呵欠,慢慢点头。
陶青鱼催促道:“您快去午睡吧,我自己看着就成。”
“好。”方雾笑着起身。
……
醒酒汤煮好,陶青鱼又放瓢里凉了凉,温度差不多了才端进屋里。
方问黎躺在床上睡熟了。
被子他刚刚怎么压上去的现在就是什么样。
陶青鱼忙将碗放下,拧着眉掀开。
也不嫌热。
他坐在床沿,方问黎眼珠微动,瞬间睁开眼睛。
陶青鱼看出他眼中的警惕,心道:还是有点戒备心。
拉着人坐起来,陶青鱼将碗递上。
“喝了。”
方问黎看了眼,别开头。
“酸甜的,不苦。”
见人不动,陶青鱼勾着人的下巴转过来。
碗沿凑到他唇边,正要说话,就见方问黎张嘴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陶青鱼将碗慢慢倾斜,等他喝完才道:
“谁惯得你!”
“喂到嘴边才喝。”
陶青鱼起身去放碗。
方问黎勾着他的腰将人带到床上。搂好后,眼睛一闭,又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陶青鱼戳戳他脸。
“睡了?不回去了?”
“醉鬼。”陶青鱼低喃。
他将方问黎的发冠卸下,头发打散。自己则一把扯了发带。
躺下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眯一会儿。
*
小憩醒来,日光在屋里换了个位置。
陶青鱼一动,方问黎也睁开眼。
陶青鱼见他眼神清明,问:“头晕不晕?”
“不晕。”
方问黎眼里溢满笑。像身边堆满了鱼的大猫,浑身透着欢喜与满足。
“辛苦夫郎。”
陶青鱼被他感染,也弯起唇角。
“有什么可乐呵的。”
“快起来,该送货了。”
方问黎一头扎进哥儿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人收拾好出去。
陶家其他人也起来了,围在一起闲聊。
陶青鱼听他爷道:“今年里正怕又是出在秦家了。”
陶青鱼道:“年年都这样,也没什么意外。”
“鱼哥儿醒了!这会儿可要走?”三叔问。
陶青鱼点头。
陶兴旺起身将鱼丸都放到马车上。
陶青鱼二人跟家里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