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何处置凶手你我从不愿错杀一人性命。天道行事无可置噱,或许其中另有深意。既那人死罪难逃,我以为此事可缓,待所证水落石出,再下手不迟。”
“另,小昼已经长高了吗?我想做一只机关鹤赠她作生辰礼——谢归晚。”
因为鹤羽传信匆匆,再加上不愿打扰闭关的谢归晚。所以殷知慎含糊其辞,未提及明珣大名以及具体情况,只说是妖都有事。书信内容平常,最后一行附字却有些出乎殷知慎意料。
家中三个孩子,纣寒明珣殷行昼,她和扶鹤收徒时谢归晚都曾赠过贺礼,唯独殷行昼出生时她已闭关所以只传信一封,殷知慎没料到十几年匆匆过去,谢归晚竟还记得此事。
罢了,日后总归还有机会再见。
殷知慎叹口气,在明珣惶恐与期待的眼神中将信笺收起,转身看向殷行昼,开口几乎让明珣倏地松了一口气:
“阿昼,看好你师姐。”
殷行昼轻轻地嗯了一声。
门外龙庭还在催促,殷知慎冲沈放舟露出个歉意的笑容:“对不住小沈,真是叫你看笑话了。我与扶鹤要暂时离去一段时间,如果你没有旁的事情要做,可不可以陪一陪小昼?”
沈放舟点头,赶快点头。
转眼间门外便响起匆匆脚步声,方才堵在门口的长辈们皆快步向魔宫底层行去。
“我和知慎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封锁妖都,提防叛党。”
“只是三天而已,你不要太担心了。更何况此事突然,没有人会知道的。”
“唉,希望我只是关心则乱罢。鬼蜮寂静,龙庭,我们去那里。”
于是无人在意,角落里的明珣悄悄捏碎了手中符纸。
沈放舟却隐约察觉到几分不对。
这三天一定有事情发生,倘若明珣真地待在了牢笼里,那么日后便不会有逃跑的明珣掀起命轨之军,便不会有仙魔魂战与陨落的殷知慎和提剑出关的谢归晚。
望着年幼的自己,以及自己腰间那柄与谢归晚佩剑同名的尽穹苍,沈放舟叹口气,罢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插手此间诸事,索性便摸了摸殷行昼的头,靠着窗栏睡意沉沉。
惊醒她们两个的是沸沸火声。
“去请陛下!陛下究竟在何处!”
“还有殷掌门和少主都不见了!只有明师姐和小昼在——”
“究竟发生了什么?今日才陛下才与众人议过事,叮嘱过如无急事,这几日不要打扰她们的。”
“叛党谋逆!不知是谁走漏的消息,魔宫的灵阵被摧毁了,族长们都在赶来,但来不及——呃”
轰然声震,伴随着一声绵软的低哼,沈放舟猝然拔剑,但见远处大门爆出一声巨响,灵力旋转着如飞箭般破开穹苍,脆弱的灵阵便猛地从中间碎开!
迷迷糊糊的殷行昼骤然惊醒,年少的沈放舟倏然按住剑柄低喝:“谁!”
从门口步入一个陌生的身影。
黑袍魔族长笑,她随手将染血的长剑在衣衫上擦了擦,语气阴森:“这一趟真是别有收获,居然能找到扶鹤的小崽子。”
“你、你究竟是谁!”
尽穹苍出鞘,但这柄神剑在毫无灵力的殷行昼手中依旧黯淡,对于眼前魔族来说简直柔弱得像玩具。
黑袍魔族嗤笑:“别和我开玩笑了。我的小陛下,你真以为你一个废人能用好这柄剑?因着鬼蜮的启动,魔宫内任何符阵都无效,别奢求你能用什么灵符杀了我。”
殷行昼脸色一白,停下了去催动灵符的手,眼前人说的不错,这种堪称机密的要事魔宫内鲜少有人知晓,除了
叛党。
她有些慌张,试图去寻找那位沈前辈,可四下却空空荡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