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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美人你也是,怎么和根木头桩子似的,好歹也是实打实的命门贵女,再不济咱也学了一个月的规矩,怎么能连行礼也忘了呢?

这可不像周锦那小子昨儿回来时一直夸捧的那样。

瞧瞧这哪有半点机灵劲!

孤男寡女,肌肤相亲。

萧无谏终于被勾起了一点躁火,手搭上了她的后///脖,压向自己的唇齿近畔,喷着热息,“这就叫得寸进尺?”

而后眼看着细颈处那浑白的雪色,栗栗地、敏感地,烧泛起羞红粉热,煞是好看。

他哑声呵笑道:“卿卿还是太谨守。”

“那妾再大胆些,陛下生气怎么办?”林初微问。

萧无谏不置可否,只是眸色一深,然后薄唇骤然覆上耳后那一寸粉艳艳的雪肌,似含似尝。

“嗯…”林初微身子酥栗,不堪脖上的痒热,在萧无谏的两臂间挣扭,一副要起的样子。

腰肢频摆,一下下蹭动什么关窍。萧无谏气息更为浑重:“瞎动什么。”

“朕不生气,卿卿不是已给朕戴了高帽?圣德之君,岂会随意处置卿卿。”

林初微闻言才重新依依坐定。有些得逞,又有些委屈地附向帝王的耳边,用如蚊足那般细小的声量说道:“那说好了,陛下不生气……今天是妾,月事第一天。”

萧无谏浑身一僵,一瞬后才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垂着一双溺人的眼看她,像个天生的钓徒。

“若想要,卿卿可得拿出点诚意来。”

簌簌方是如蒙大赦,凑近了问:“主子今儿不是还说早有成算,缘何那位公公竟去了青鸟阁?失了这次机会,柔妃没了忌惮,怕闻着风就来了!”

琼钟这时候才提上一嘴:“主子身上不便利,没选上是好事,否则我们才要悬心吊胆呢,昨夜奴婢就在想,这样兵行险着,若是触怒了龙颜可怎么是好?”

林初微手中的小勺柄抵着玲珑秀致的下巴尖,却是有些无辜地对着簌簌微微笑起:“是有成算啊。”

她的成算本就是指,今夜点寝,胜出的人大约会在她与樊氏之间,对于当时的情形来说,不管陛下选的是谁,柔妃都落不到好处。

更别说即便她和樊氏都不曾中选,柔妃也无从未卜先知,一样要畏忌。

何况——

小禄子脚底生风一样疾步从外间进来,喜形于色:“御前的人来了!”

何况——谁说去了青鸟阁,就不能再来月下阁?

看来陛下已看过了那本书。

这次御前来的人不是周锦,大约又是隋安公公的哪个小徒弟。生了一张光净得没有一点胡子青茬的娃娃脸,看上去至多十四五的年纪,却已十分油滑。一见林初微就哈着腰赔笑道:“陛下说了,美人的书是头筹,但樊才人的花也颇为动人,不输列位贵女,这不,就晋了才人,一跃两级!”

“美人见谅,奴才刚刚啊,是去青鸟阁宣旨去了,想着让樊才人别巴巴等着,今晚早点歇下,这才迟了一步到月下阁。”

林初微心如明镜,自然知道这位公公大约是看樊氏出身最低,又是走进献的路子入宫,却能一来就被拔到与贵女们平起平坐的高度,奇货可居,这才先去了青鸟阁。如今又想两头安抚罢了。

倒也没为难他,只管盈盈笑着:“辛苦公告走一遭了。”

月下阁的众人则可见地雀跃起来,又是给人倒茶,又是塞银子的。

唯有林初微静之若素。

眼下她倒想知道,柔妃才嘲过樊氏位低,连个才人都不是,如今该作何想呢?

要说这宫里的宠辱盛衰,也果真只在圣心一念。

只是,凭一朵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