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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继续唱词,迎亲队不敢耽搁,直接回了长门街镇南侯府。

哪怕陆今安明言不得铺张,李玉真也不愿太过将就,毕竟是独生子成婚,人生大事不可怠慢。

红毯铺到了侯府大门外,陆今安扶着林初微落地,随后执了牵红的一端,二人并肩慢行。

身上脚下不断有五谷杂粮洒落,孩子们嬉闹的声音令林初微脸颊发暖。

花生桂圆红枣……全是吉祥的寓意。

走过第一道门,陆今安忽然停下步子,喜娘高唱:“新人共跨火盆,除晦、福临!”

陆今安掀了喜服一角,率先跨了过去,林初微左右各来了一位小婢女,替她拢起长裙,她跟上陆今安,紧接着又跨过马鞍,求夫妻一世平安,生死同眠。

踏入第二道门,穿过院子,红毯一路铺到了正堂。

林初微只听见了公婆的声音,却不见真容,大盛朝的规矩,新妇成婚当日不得见家翁,三叩九拜过后,奉茶是隔日清早的礼数。

礼成,她被蒙着头,一路跟随陆今安的步伐。

自正堂离开,经游廊,过小花园,众人簇拥着林初微往前走,总算跨进了院子。

林初微不及好奇,人已被送入室内。

她跟陆今安并肩坐在床边,仪式仍未结束。

长发被剪下一缕,她从红披的缝隙瞧见两簇乌柳被鲜艳的红绑在一起,不由心微微漾。

喜娘唱:“揭盖头、落头红,百年好合!”

林初微呼吸一滞,目下是陆今安如玉石般的十指,他拉起红披两头,慢慢往上揭开。

她不敢面对,可随着他手指的去势,无端被吸引,顺势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陆今安金冠红袍,深眉星目,着一身喜服更显俊朗不凡。

她局促地眨了眨眼,面带红晕,透白的肤色更显莹润。

陆今安的眸色闪过一丝涟漪,很快复归平静。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林初微一眼,别过脸,伸手握过两杯酒,抬指朝她递来。

喜娘笑:“交杯同饮,琴瑟和鸣。”

陆今安俯身朝她靠近,二人的喜服蹭到一起,他们从未有过这般亲昵的姿态。

林初微憧憬着、期盼着、带着莫名的喜悦,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饮了一口,喜娘殷勤地接过杯子。

陆今安很快松了手,彼此再次拉远了距离。

“谨托信物,情有独钟!”

婢女托举着一双玉簪走上前来,那是由一块冰种翡翠雕出的两支玉簪,款式精巧别致却不浮夸,种水极佳。

陆今安将玉簪握在手中,忽而抬手勾起林初微的下巴,她一惊,不解地望向他。

他心无旁骛,随意将其中一枚斜|插|入她的发髻。

室内一片热闹,婚仪礼成,喜娘分发着喜糖和喜饼,众人笑笑闹闹地离开了别院。

这边终于安静,陆今安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站起身来。

林初微怔了怔,却因规矩所制不得开口追问,她怔然望着陆今安,他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内室。

她怅然若失地攥紧宽大的袖子,五指又松开,反复几次,内心煎熬。

她知晓陆今安得去去前厅迎客,而她坐在床上不能走动,更不得说话,只能垂眸盯着绣鞋出神。

这场婚事来得突然,又因陆震明言简单操办,由此宴请的宾客人数也很谨慎,甚至比不得那些没落世家庶子的成婚排场。

但陆今安对此并不在意,应付过众人,这便拉了张椅子坐在角落喝闷酒,半点也没新郎官的样子。

李淮知晓陆今安心情欠佳,没故意找他不痛快,只在旁默默相伴。

喝到意兴阑珊,李淮叹了口气:“你